,看见满地的彩带,和暗红色玫瑰花瓣。
站立在钢琴旁边的少女,身穿白色棉质长裙。
手中捧着一束圣洁的雪滴花,少女身姿轻盈,徐徐朝他走来。
宋清欲全身僵硬,放慢了呼吸,手掌紧紧捏住一侧轮椅扶手。
女孩走到玫瑰花瓣下,雪白小巧的脚,踩在暗红的花瓣上。
她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
女孩好看的眼眸里盛满了他,笑意盈盈的开口:“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宋清欲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傻了?”岑鲸鲸用没有拿花的那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少年呆愣的坐在轮椅上,就那样怔怔看着她。
岑鲸鲸猛然收起笑意,指尖在他殷红的眼尾按了按。
担忧道:“怎么哭过了?有人欺负你?”
宋清欲凝视她眼中的担忧,拿下女孩在他眼尾轻柔按压的手。
喉结滚了滚,终于找回声音:“什么意思?”
“嗯?什么?”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嘶哑:“你现在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告诉我不要痴心妄想,还是说,是什么其他的意思?
岑鲸鲸不知道,身边的少年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又陷入了怎样的绝望。
她也才发现,对面的人不仅眼圈是红肿的,脸色也苍白的过分。
她直接把花塞到宋清欲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把话说清楚。”少年不等她说完,急着打断她。“把话说清楚。”他颤着声音重复一遍。
岑鲸鲸拿下抚摸他额头的手,改成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柔软的唇瓣快速亲了上去。
轻轻地,一触即分。漂亮的瞳眸,认真注视少年的眼睛。
感受到女孩唇瓣上的柔软,宋清欲呼吸一窒。
一滴泪从左侧眼尾滑落,目光涣散的看着她。
岑鲸鲸重新凑上去,吻住他的泪水。
手指温柔的为他拭去不断落下的眼泪。
她蹙着好看的绣眉,尽量温柔问他:“到底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宋清欲僵硬的吐出一口气,用试探的语气涩声问她:“你今天去哪了?”
说到这,岑鲸鲸撅了撅嘴,小脸一垮:“别提了,我爸妈嫌我没事做,所以安排我去岑氏上班。”
岑鲸鲸蹲的腿有些发麻,拿开少年怀中的花,直接坐在他腿上。
宋清欲紧绷着身体不敢乱动,他又问:“那个男人是谁?”
“嗯?哪个?”她今天见得男男女女可多了。
宋清欲不自在的抿抿唇,垂眸注视怀中女孩:“打电话的时候,你挂断我电话那个。”
“怎么,吃醋了?”岑鲸鲸娇笑一声,“没想到啊~你还是个醋精坛子。”
宋清欲用力捏了捏掌心,骨节泛白,指甲陷在掌心肉里。掐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月牙印记。
他抿着唇不说话,眼睛始终凝视她。试图从她的眼神里,去辨别虚实。
岑鲸鲸捏了捏他耳垂,不满的嘟囔:“那是付言的哥哥,今天带着付言来找我道歉的。”她实话实说,很诚恳。
宋清欲微微松下一口气,将她的手拿下。圈在手心里没有松开:“给你添麻烦了吗?”
“麻烦倒不至于。”她摇摇头,又说道:“就是有些烦人,都是他们工作上的事,我不想参与。”
宋清欲看着怀中的女孩有些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瞎说,不是你的问题。”她瞪圆了眼睛打断宋清欲,不让他胡思乱想。
她拿起花在宋清欲面前摇了摇,“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宋清欲对花没有研究,也没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但是只要是鲸鲸送的他都喜欢。
岑鲸鲸被他盲目的喜欢逗笑。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你就喜欢?”她笑的娇滴滴的。
宋清欲摇摇头,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笑的比花还好看,还惹人怜……
她再次开口:“这叫雪滴花。”她摸了摸纯白花瓣,仰起头认真的对他说:“它的花语是,纯洁干净,勇敢坚强,未来和希望。”
岑鲸鲸与他面面相觑,温声细语道:“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勇敢,你的干净和纯粹,也是世间少有的。”
宋清欲瞳孔颤动,心开始胡乱的跳,找不到节奏。
只听女孩又说:“所以,我希望你的未来充满光明,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宋清欲心颤的厉害,他大力呼吸,试图挽救自己快要窒息的心脏。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死在岑鲸鲸的甜言蜜语里。
【宿主,宿主。爱意值加10~恨意值减15~】
八筒在她脑海里欢呼,如果有人形的话,八筒一定会高高跳起。
岑鲸鲸感受着从他胸腔里,传来强而有力的咚咚声响。
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笑容也越发甜美。
她就知道,没什么事儿,是谈一场恋爱解决不了的。
你看这爱意值和恨意值,一个升的快一个消的快,嗖嗖的飚起来。
事情解释清楚了,岑鲸鲸又说了这么多,让他心动的话。
他这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苍白的脸颊爬上红晕,眸光闪躲不敢看她。
心里又乱的厉害,不知道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这算是表白吗?想到自己残疾的双腿,他脸色又白了下去。
值得拥有最好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应该是面前的女孩。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她……
看着宋清欲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到白。她直接发问:“想什么呢?”
宋清欲眸中没了亮光,黯淡的摇摇头。也没了往日的清冷,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只可怜的小奶狗。
还真是少年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这幅样子搞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没好气说道:“快点说,别总是让我猜。”岑鲸鲸催促他。
主要是怕他有事总憋在心里,早晚有一天给憋坏。
宋清欲眼眶还红着,平时清隽冷峻的少年,此刻显得有些委屈和好欺负。
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也随着垂下。
垂眸间看到女孩手中的花,像是鼓起勇气般蓦地抬起头。
脸颊泛红声音慌乱:“你还没说,你今天做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说完用力攥了攥拳头,又磕磕巴巴问她:“还有……我们…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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