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时挺直的腰背此时像垂了枝头的雪松。
他低着头,哭的苍凉,好似瀑布源泉奔泻的一发不可收拾。
“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岑鲸鲸步履如非的跑过去扶他。
宋清欲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五指愈发拢紧,他摇头道:“我错了,你罚我吧。”
惩罚他吧,随她打骂,只要能够解气,拿鞭子抽他,用热油滴他也行。
千万别离开一气之下抛下他,把他一个人留在空荡冷清的庄园里。
“我罚你做什么?”岑鲸鲸扶不起他,烦躁地喊:“你总不听人把话讲完!”
“我又没生气也没想同你计较,你跪下让我罚你做什么?”
宋清欲典型的听风就是雨,但凡听到点风吹草动,他立马萎了。
这毛病不早点让他改掉,以后指不定还要生出问题。
岑鲸鲸长长叹气,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我求求你起来吧。”
看男人像块坚硬顽固的石板一样,保持下跪的姿势照旧一动不动。
她无奈地说:“孩子都快让你气流产了。”
流产?
宋清欲霍地直起双膝,把她抱到床上,“对不起,我再也不气你了。”
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宝宝,不能因为他的谎言没了。
岑鲸鲸看着他,唉声叹气:“单纯聊聊真心话不行吗?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宋清欲跪坐在床上,老实点头:“你说,我听着。”
“坐下。”岑鲸鲸掸掸床面:“搂着我。”命令道。
小可怜得到主人命令,乖乖靠过去抱住。
岑鲸鲸凝着他的脸,神色认真:“你放心头血的前一晚我已经知道了。”
宋清欲手臂绷紧。
她拍了拍,“肌肉放松点,勒的我疼。”
男人听话的松弛力道,脸深深埋在女孩胸前,侧耳倾听。
“你看,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同你计较过吗?”
岑鲸鲸手上把玩着他的耳尖,声音软柔:“我爱你,很爱你。”
“爱到甚至连你的谎言都觉得很可爱。”
女孩满满浓浓的爱意,撩动男人满目疮痍的心。
“我撒过很多谎。”宋清欲忍不住说实情。
他骗鲸鲸生孩子牵制她,装病骗鲸鲸怜惜他,装可怜骗鲸鲸多疼疼他。
还有好多好多,这阵子自己编造了许多谎言,没有哪一样不是骗她的。
想得到怜爱真的好难……
他夜以继日惶恐不安,没日没夜担惊受怕。
害怕有天鲸鲸会收回对他的宠爱和纵容。
胸前一片湿热,男人脸上的水泽透过衣衫晕染在衣下的肌肤上。
岑鲸鲸抬起男人愁雾漫漫的脸,“没关系。”她明眸善睐道:“你可以撒娇,可以有小脾气,可以吃醋。”
“可以有强烈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耍小心机,都没关系。”
“只要是你,无论缺点还是优点,在我眼里一样可爱至极。”
她的小可怜值得被爱,值得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单凭囚禁在水牢那段时间,自己都该宠着他。
宋清欲受了很多苦,爱情的苦,深陷残疾的苦。
亲人抛弃的苦,小小年纪失去父母的苦。
这些苦难,常人单是尝受一次便够了,可他却因自己一尝便尝了三世。
宋清欲失常的没有回应,他不是不回应,而是激动的无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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