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就听灰衣青年继续说道：“白村长，这纸浆经过碱水漂白去杂，更加细腻了。
捞出晾干后开始变硬，不再如草纸那么柔软。
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下，竟然生产出来了白纸。
这白纸虽然比不上宣州的青檀纸，但也差不了多少。宣州青檀纸可是卖10文钱一张的，我们这次真的赚大了。”
白羽见对方激动的模样，就对白大刀问道：“阿爷，不知这位先生是……”
白大刀此刻也清醒了过来，扭头对白羽说道：“他是咱们造纸坊的马先生。
去年，马先生晕倒在了纸坊门口，我便救回了家。
马先生读书认字，我就安排马先生做了纸坊的管事和账房。造纸坊这两年，多亏了马先生管理。”
随即又对灰衣青年说道：“马先生，这乃是我儿子白羽。
纸浆漂白的想法，就是我儿子提出来的。他听说出纸了，特意来看看。”
灰衣青年顿时怔住，吃惊的看着白羽。随即惊讶道：“你就是皇帝亲封的蓝田县子！”
连忙整理衣襟，躬身施礼道：“学生马周，见过爵爷。”
白羽看到对方认出自己身份，上前伸手去扶马周，道：“马先生不必客气，叫我白羽即可。”
刚刚说完，突然一愣。想起马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贞观朝有个平民出身的宰相，可就叫马周啊。
记得马周马宾王，乃是清河人。难道眼前的书生，就是鼎鼎大名的大唐宰相。
便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仙乡何处，为何会流落至此？”
马周听到白羽询问，也没作他虑，直接答道：“学生乃清河人士，曾任博州助教。
因得罪上官，离职后就来长安游学。
不曾想途中生疾，晕倒在了路边，承蒙白村长所救。学生无落脚之处，于是就留在了纸坊。”
白羽听后，立即追问道：“不知马先生的名字，可是叫宾王？”
马周一脸懵的看着白羽，惊讶道：“学生正是字宾王，爵爷识得学生。”
白羽心中一震，挠了挠额头，道：“偶然间听家父提起过。”
担心马周继续追问，说道：“马先生可将这白纸的生产步骤，记清楚了？
纸坊能否继续生产出这白纸。”
马周看向了院内晾晒的白纸，自信道：“爵爷放心便是，造纸的每一步都有详细的记录。
只要爵爷同意，明天就可以专门制造这种白纸。”
白羽刚想说好，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突然想到了如今的造纸术，可是掌握在世家手里的。
如果白家村生产白纸，那可是从世家手里抢生意。绝对会招来世家们报复，平阳公主也保护不住。
于是改口对马周说道：“纸坊有一半公主府股份，此事需要找公主做主。”
马周一听，立即激动道：“爵爷，我们造纸坊，每天能够生产上万张纸。
哪怕只卖宣纸的半价5文\/张，每天最少也有50贯的收入。”
白羽见马周情绪激动，知道读书人的脾气犯了。淡淡的说道：“不知马先生可曾考虑过，我们的白纸卖低价，会有什么后果？”
马周顿时住口不语，怔怔的看着白羽。只听白羽继续说道：“只怕到时候，会招来世家大族疯狂的报复。”
转身从架子上拿了几张白纸，对马周说道：“你随我去一趟公主府，此事需告诉公主，还要从长计议。”
马周乃是聪明人，立即想明白了。白纸低价售卖的后果，书籍和纸张价格也会随之大降。
读书写字，乃是世家门阀的专利。绝对不允许百姓买的起书籍和纸张，更不允许贫民能够读的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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