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恬不知耻。
“沈珞的心意,就是随便去一个古玩店,挑了一个最便宜的青花瓷器?”
沈满知那股轻蔑又傲慢的眼神仿佛将谢玉兰钉着耻辱柱上,“也就他会听信你们母女哄骗的花言巧语,说这是拍卖会的百万上等藏品。”
那成色与工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劣质。
沈段文脸色微变,倏地看向沈满知,他确实听信了沈珞的说辞,也因为太疼爱沈珞而一直摆在客厅显眼的储物格里。
谢玉兰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也是珞珞的心意,况且我就说几句,你怎么还急了,对长辈动手成何体统……”
“玉兰,少说两句!”
沈段文终于发话,他看了看秦宴风,后者的视线一直放在沈满知身上,看不出喜怒。
外界都传他们新婚夫妻不合。
“我说的是事实!”
谢玉兰显然被沈满知砸到脚边的瓷器惹怒了,胸口起伏不定,站起身来狠狠剜了他一眼,继续道。
“小时候进不来家门就知道翻墙夜不归宿,长大了还盗取密码回来随便拿东西,你当这里是什么了,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呵。”
极浅的一声轻讽从沈满知喉间溢出,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沈段文,“这幢别墅的产权,我占一半。”
沈段文眼眸微动,欲言又止。
她又看向谢玉兰,朝她走了几步,“你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
“我国中那年,你换别墅密码,给保姆放假,一家三口去外地旅游,问我为什么学会了夜不归宿?”
沈满知语气平稳,只是字里行间又有些颤音,边说边朝谢玉兰走,把她逼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说和沈家断绝关系,隔天就把我的房间改成了储物室,到底是我太仁慈了,没把你赶出去是不是?”
她脚上的战地靴踩在破碎的瓷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中年女人,所以说,讲什么道理呢,直接动手就好了。
“那……那是我想着你有课,就没叫上你,换密码是因为那段时候周围有邻居反应有盗窃发生,忘记告诉你了……”
谢玉兰有些底气不足,瞥了一眼对面脸色有些沉的沈段文,手下抓着沙发布条,“你应该和我们打个电话问问,那后来你去住校,学校老师都说你晚上经常不在寝,隔天就打电话给我们说你去夜店了,这你自己不学好,难道还怪那次进不来门……”
“闭嘴!”
也就沈段文能吼住她了。
可明明沈满知说的话,曾经也字字句句说给他听过,时至如今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沈满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捏着木制盒子的手青筋突显。
真是好巧,那天围堵她的人将她掉落在地的手机踢进了下水沟。
“如果告谢女士诽谤的话,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秦宴风走过去拉住沈满知,包裹住那双冰冷、颤栗的手,压下她手里蓄满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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