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虽然没有过多的停留,抬脚继续朝前走着。
但很少有事情能够分了顾少卿的心。
慕酒甜有那么一瞬想着刚刚的闹剧,一筷子里脊夹到她碗盘中。
抬眸,对面的男人英俊如斯,动作优雅的收回筷子,淡淡的:“我记得,你应该喜欢。”
“喜欢。”
她应着,笑颜如花。
垂眸将里脊放进口中细细的品着,温软的嗓音突然问,没有抬眸:“射伤祁睿峰的人真的是书画吗?”
“不确定。”
顾少卿依旧吃着菜品,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语气懒散:“还没有证据表明盛书画加入了那个组织。”
“所以说,也没有证据表明书画没有加入那个组织。”慕酒甜点点头,温温浅浅的笑:“我明白了。”
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顾少卿一袭黑色衬衫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语气,指尖碰了碰碗边:“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盛书画从小被捧得太高,登高跌重的摔下来,如果走了弯路也属正常。”嗓音轻薄,毫不掩饰轻视:“有消息说最多两个月便会将那个组织一网打尽,到时候如果真的有……”
他停了一下,抬眸看了眼:“睿锋会手下留情的。”
“所以你觉得她自甘堕落,还需要对祁睿峰卑躬屈膝?”
顾少卿眸底多了抹晦暗,原本温淡的俊脸疏离了几分,长指放下筷子:“酒甜,是我对盛书画有成见,还是你对祁睿峰有成见?”
轻薄的笑勾勒在嘴角:“你很聪明,以前如此,我希望你以后也是这样。”
她没有放筷子,眉目温软,单纯无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温柔轻笑了下,顾少卿不带丝毫温度:“我知道你怪他,无论是战死他乡,尸骨无存,还是孤独一生,潦倒困苦,你都不会原谅他。”
盛书画消失了五年,飞机失事是原因,盛家被瓜分是借口,而祁睿峰便是砍下最后一刀的刽子手。
这样的存在,叫她怎么原谅。
垂眸,看着米饭上沾染的菜汁,她轻笑:“他爱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书画。”
“盛书画张扬无度。”
“你也说过顾太太可以任性刁蛮。”
顾少卿暗了暗眸子,幽深狭长,复杂的让人看不太懂,嗓音寡淡:“酒甜,这不是一件事。”
“可能吧。”
终于放下了筷子,慕酒甜拿着餐巾纸擦拭着唇瓣,起身轻笑:“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她怕桌上那杯水下一秒会被泼到顾少卿的脸上。
双手撑在台子上,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直到心头升起来的怒意平复下去。
“酒甜?”
温凉的嗓音带着几分熟稔,慕酒甜侧眸看了一眼。
邢墨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手指间夹着根香烟,烟雾缭绕,酒气浓郁,一看便是出来应酬。
她接水洗了个手,颔首点头:“好巧,在这里碰到。”
邢墨举了举指间的香烟:“介意吗?”
“没关系。”
就算慕酒甜这么说,邢墨想了想还是将香烟给按灭了,侧脸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自己一个人来吃饭?”
“不是,跟顾少卿。”抽了张纸慢慢擦着手,她没有注意到邢墨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嗓音温软的不带丝毫情绪:“我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邢墨你也有应酬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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