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慕酒甜,他愿意拉寒锦一把。
闻秘书立刻点头,顺手将散落到地上的菜帮寒锦捡起来,放到一边,拿过挂在门口慕酒甜穿回来的顾少卿的西装外套:“是,顾总。”
从始至终,慕酒甜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车上闻秘书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转身过来:“顾总,王医生今天在外地,没法来青宅。”
“那就转道去医院。”
“不,我不要。”
一直没有动静的小女人立刻伸手攥住顾少卿的袖口,睁开眼睛虚弱的望着他:“我不去医院,不喜欢。”
嗓音沙哑的几乎出不了声,还伴随着浓重的鼻音。
黑眸暗了几度,心底划过微不可闻的疼痛。
顾少卿伸指摸了摸她滚烫的肌肤,蹙着眉:“乖一点,去医院检查一下,输个液我就带你回家。”
“我不要。”慕酒甜强硬着态度,甚至在顾少卿紧锁的视线中挣扎起来,素白小手就想去拉车门:“我不要去医院,不要……”
“慕酒甜。”
他沉声唤着她的名字,她也不肯服软。
最后闹得顾少卿没了脾气,只能够强行将她困在怀中,单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嗓音低沉:“把你的私人医生借我用用。”
“你要死了,用我的医生?”
祁睿峰嗓音淡漠,垂眸睨着手下人刚刚汇报上来的信息,并不知道顾少卿那边的情况:“我刚刚接到的消息,盛书画果然在那个组织里,似乎地位还不低。”
闻言,顾少卿下意识睨了眼怀中的人,她昏昏沉沉的磕着眸子,好似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声调压低:“嗯,你到时候看着办,记着我给你说过的话就行。”顿了下:“酒甜发烧了,顾家的私人医生在外地,借你的医生用用。”
那头静了一下,似乎是看了眼什么的样子。
淡漠如水的轻笑:“你确定是发烧?”
“难不成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天应该是慕酒甜的生理期。”气定神闲,祁睿峰随意翻看着手头的文件:“她那副破身子向来弱,这几天脾气还大,你恐怕给多担待点。”
顾少卿先是一愣,立刻垂眸朝着慕酒甜看去。
她被迫倚在自己怀中,额角细细密密出着的都是汗,时不时还身子颤抖一下,蜷缩起来,小手覆在小腹上。
立刻拿过闻秘书取回来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睫毛颤抖了下,没有睁眼。
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极其的不悦:“这些你怎么知道?”
同时,刚刚帮忙倒水过来的盛伊人也同样看着祁睿峰,眼神有些出神。
生理期这种事,向来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
就连她,都不知道盛书画的生理期。
祁睿峰嗤笑:“她每个月的这两天都要死要活的,盛书画光劝她喝两口姜糖水就给费半天劲,闹腾的整个盛家不得安宁,只差强灌下去,我想记不住都不行。”
眸色微深,车内安静了几秒。
“十分钟我到青宅,希望能够见到你的私人医生。”
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顾少卿将慕酒甜更往怀中揽了揽,随即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一股热流熨烫了冰冷的感觉。
慕酒甜睁了睁眸,没什么表情。
他脸色平静下来,用着巧劲儿揉着,又睨了眼她一直蹙着的秀眉,低低的询问:“家里还有你的用品吗?要不要拐一趟超市?”
“不用。”
良久,她才回应,没什么温度:“我上回买的没有用完。”
“那回去我让于婶帮你煮杯红糖水,你喝完再睡。”
“我不想喝。”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不好,难不成准备疼上一天?”他揉着的力道微微有些用力,嗓音沉下来。
慕酒甜蹙着的眉头更加的紧,重新睁开眼不耐烦的瞧了他一眼,烦躁的厉害:“我说了,我不想喝,你听不懂吗?”
顾少卿终于明白,祁睿峰让他多担待是什么意思。
将翻滚上来的情绪强压下去,他耐着性子:“听点话,别让我学盛书画到时候给你灌姜糖水。”
闻秘书在副驾驶座打着哈哈:“太太放心,于婶住的姜糖水一点都不辣。”
慕酒甜哼了一声,没有说其他。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青宅的门口,顾少卿亲自将慕酒甜抱下车,祁睿峰的医生已经到了,军医,还穿着部队的迷彩服。
笑了笑,带着股斯文劲儿:“顾总。”
“嗯,直接上来。”
一路将慕酒甜抱到房间才放下来,被子帮她盖好,他很自然的坐在床边:“她在发烧,应该还在生理期。”
军医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着被顾少卿攥紧的一只手,转了个方向到床的另外一边按照程序给慕酒甜检查了下身体。
看着温度计上显示着的数字,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顾太太,您发烧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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