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消失,化为平静:“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那就说我不能够奉陪了。”
说着,她挣脱他的手臂,转身就走。
却被猛然扣住手臂。
男人眸底的温润很快被暗色覆盖,五官蓬勃出浅薄的戾气,睨着她的背影,半晌他眯眸:“好,我陪你回去,等我去和邢伯父说一声。”
手腕一用力,将她的身子重新拽回了怀中。
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乖一点,在这里等我。”
“好。”
她应下来的下一秒,顾少卿转身就走,背影阴寒,单手插在口袋中,溢出来浅薄的阴鸷。
邢树没有说话,祁睿峰的眼神落在慕酒甜身上一会儿,突然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盛伊人,顺便淡漠着一张脸嘱咐:“我也去说一声,你在这等着我。”
盛伊人愣了下,抱着外套,乖巧的点头。
两个男人接连离开,邢树自然也没有停留过久,找了个借口一起离开。
只剩下慕酒甜和盛伊人两个人。
谁也没有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盛伊人熟练的从祁睿峰的外套里摸出手机,看了两眼手机屏幕,便接了起来。
慕酒甜原本不感兴趣。
可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盛伊人眼眸一亮,柔顺的嗓音带着欣喜:“玉镯找到了是吗,太好了,我会告诉给睿锋的。”
又应了两声,她才将手机挂了。
将手机放回去,盛伊人才想起来旁边的人,有些迟疑的看过去。
湖蓝色的身影懒散的靠在桌边,杏眸垂着,温凉精致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除了身侧被攥紧的手指。
直到两个人回来,顾少卿修长的腿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寒凉消散,只剩下嘴角噙笑:“我去说过了,乖,我们回家。”
极小的力道捏住了他的衣角。
顺着手指,原本没有任何温度的小脸抬起,慕酒甜眯着美眸,侧脸轻笑:“玉镯是给谁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
祁睿峰看了眼慕酒甜,又转眸去看盛伊人。
她愣了下,没想到慕酒甜竟然会当众发问,咬着唇瓣将刚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我只是帮你接了个电话,其他什么都没说。”
“嗯,我知道。”接过外套,祁睿峰眉目波澜不惊的穿好:“给伊人的,盛家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盛家就剩盛伊人?
当盛书画是死的,还是当在游轮里爆炸而失踪的盛秦琪真的死了?
“你不是说会护住书画一条命吗?”神色很明显的不高兴,慕酒甜侧着眸看顾少卿:“不管在任何时候。”
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酒甜,这不是一码事。”
“这就是一码事。”
慕酒甜的手指攥紧,在身侧:“别说盛书画还没死,就算是死了,盛家的传家物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接管,还真当自己姓盛就能成为盛家人了?我宁可这镯子放在盛书画的骨灰盒里跟着她一块下葬,也绝对不会戴在你的手腕上。”
身后,顾少卿眯了眸,有着强硬的拴着她的腰身:“酒甜,这是盛家的事情。”
“只可惜,盛书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拧眉,他的脸色带了点薄怒,指尖在她腰侧点了点:“只是一个镯子而已,睿锋自有他的打算。”
“酒甜,我只是不想让盛家的传家物流落在外而已。”盛伊人看着他们的互动,身前的手指带着点迟疑,开口劝阻着:“当初书画姐离开的匆忙,所有的东西四散,纯白泡沫也丢失了,睿锋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踪影的。”
纯白泡沫,那镯子的名字。
她咬了咬唇,对上慕酒甜的眸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绝对不戴,好好的放着行吗?”
“不用,我会买……”下来。
“就是给伊人的,这一点不会变。”冷清的嗓音直接打断慕酒甜,祁睿峰微沉的嗓音酝酿着警告:“酒甜,这件事不是你能够插手的。”
“祁先生,你觉得你又什么身份命令我?又有什么资格警告我不能够插手。”慕酒甜对上那双常年不带情绪的眼眸,浅薄的笑:“纯白泡沫本就是书画的东西,就算盛家破败,那也是书画的,盛伊人抢了书画的男人,还要再抢书画的东西?”
啧啧了两声,全是嗤笑:“我看盛小姐心底里爱着的是书画吧,否则也不会这么相爱相杀。”
盛伊人白着小脸下意识看向祁睿峰,没有得到回应后咬着唇,软着嗓音冷静:“当年的事情我不想要再解释,我并无意针对书画姐,更没有想要抢她的东西。”
“那我将纯白泡沫买下来,盛小姐应该没意见吧。”
说着,慕酒甜便直接从手包中拿出手机,挑着唇角,作势要打电话出去。
“酒甜。”
没等祁睿峰阴沉下来脸,她的手腕便被顾少卿攥住,微微用力,俊脸阴暗交错:“这是睿锋和盛家的事情,你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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