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暖?不应该是盛书画吗?”
莫老每一个字描绘的都像是盛书画,她的脾气,她的性子。
不光是慕酒甜,祁睿峰也下意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全场的灯光暗下,只剩下指向通道那边的唯一一束光线,明亮夺目。
进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高跟鞋的声音踩在木质地板上带着特殊的节奏,伴随着微沙含媚的嗓音,有着漫不经心的慵懒:“莫老,您这么夸我,以后我还怎么在西城区横行霸道的混啊。”
熟悉的嗓音,瞬间让盛伊人瞳孔骤缩,指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掌心,带出来粘稠的触感。
慕酒甜也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高脚杯,睫毛细细密密颤抖着:“顾少卿,是她,是她,真的是盛书画……”
光线里,长发烫成烟花烫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火红色连衣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保护的警卫员。
精致的下巴微扬,傲居的视线扫过台上和莫老并肩而站的男人,盛怀暖红唇微张,毫不掩饰的烟视媚行:“以后我要是遭人嫉妒的套麻袋,我可是要找您算账的。”
毫不避讳的亲昵,让莫老朗笑,手指虚点着她:“你这鬼丫头,我整这么大的阵仗欢迎你回归,都不谢我,还给我耍宝。”
“这不是仗着您疼我嘛。”
一步步的朝着高台走过去,祁睿峰没有半分转眸,气息森然的睨着她,居高临下,镜片折射出一片白光,像是深不可寻的旋涡,仿佛能够将一切席卷。
眼神全程没有多看他一眼的女人,那张骄纵傲慢的脸,几乎和当年的模样重合。
略浓的妆容,笑起来却格外的精致,一上台盛怀暖便环住莫老的胳膊,视线扫过祁睿峰,像是子孙向家中长辈撒娇一般,丹凤眸眯着:“莫老,您看看祁少是什么眼神,我不就是给过他一枪吗,他这幅样子像是我杀了他一样。”
“鬼丫头。”莫老哧骂了一句,转眸对着祁睿峰:“你也别怪她,当初要不是她朝着你们偏离心脏一公分的地方,给了你们每人一枪的话,你们勘察队一队十个人都给折到境外,哪儿还能够有命回来?”
“就是啊,我虽然让祁少吃了点小苦头,但是我及时通知了莫老,保住了你们的命,你该谢谢我才是。”
含笑的脸蛋上蔓延着的都是暗藏的冷意,低低的笑着:“说到底我还算是祁少的恩人了,我也不要求祁少别的,只要你……”
大灯猛然的打开,有那么一瞬的不适应。
盛怀暖下意识的闭了闭眸,将未说完的话吞回肚子中。
明亮的光线中,祁睿峰看着她,眸底藏着极暗的墨色,面无表情着。盛伊人也连忙从台下上来,走到祁睿峰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着,小手纠结在一起,神色带着几分迟疑的唤着:“书画姐。”
“你哪位?”
毫不留情的嗓音敛着几分嗤笑:“我妈可就生了我和我哥两个人,麻烦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上来认亲。”
那眼神太过陌生,有那么一瞬让众人以为盛怀暖曾失忆过。
可盛伊人却知道她没有,指尖颤抖:“书画,你当初去哪儿了,失踪五年我很担心你。”
“担心?”精致的小脸慵懒的轻笑,眼眸清明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我还以为我的失踪值得你和祁大少放挂鞭来好好庆祝庆祝呢,阻碍你们相爱的坏女人终于走了,不是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弹了弹染了丹寇的指甲,精致的脸蛋丝毫看不出五年的变化,盛怀暖如画般的软媚:“我回来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听你废话,更没有兴趣知道你和祁大少五年间又发生了多少故事。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只不过是想向西城区宣布一件事。”
转眸,视线扫向众人,绯色的唇瓣慢慢扬起,温媚的眼神敛着三分傲居,淡淡的笑:“我盛书画五年前正式更名为盛怀暖,而今天,我回归了。”
有着一瞬间的死寂,接下来便是哗然的掌声。
盛书画的大名,在场十之八九全都听说过,五年前西城区能够将天捅一个窟窿却不能够动半分手指头的主儿。
红色长裙设计奢华,勾勒着姣好的身材,略显英气的卷发妩媚,精致的脸蛋勾勒着笑容,带着骨子中的傲慢和轻视。
这幅模样,令人羡慕……
也令人憎恶。
“书画,我……”
“还有一件事,祁少。”盛伊人刚刚出出声,盛怀暖便直接打断,眯着眼没有看她,青丝披散,红唇扯着毫无温度的弧度:“无论我当时的手段多么决绝,无论你在ICU里躺了多少天,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我都算是救了你一命,对吧。”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祁睿峰的脸上。
他眸底敛着暗芒,阴暗交错的俊脸,语调平静:“对。”
“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借机朝你提出一个愿望?”
“你说。”
丹凤眸眯的狭长幽深,盛怀暖看着面前惦念了十二年的俊脸,寒漠晦暗,她轻笑,一字一句:“那就朝我跪下吧。”
全场缄默,只能够听到盛怀暖的嗓音噙着记忆深处的熟悉和荒凉:“就像是五年前我朝你跪下一样,只要一跪,十二年前的情与爱,五年前的恩与怨便一笔勾销。”挑眉:“很划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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