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进入身体,慕酒甜在刺激中被惊醒。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动作的小手立刻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扣住,视线朦胧着,床边的男人身材挺拔,向来笔挺的一丝不苟的西装因为慌乱而褶皱着,看上去多了几分矜贵的紧张感。
那人嗓音低沉的唤着她的名字,像极了昏迷之前听到的声音。
好不容易看清他的五官,慕酒甜喃喃:“顾……少卿。”
“嗯,是我。”
将慕酒甜抱在怀中,顾少卿揉着她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指:“你正在输液,别乱动,刚刚房间里有安眠剂和助兴剂,所以你才会陷入昏迷中,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地方,我叫医生再过来给你看看。”
慕酒甜虚弱的点点头,看着医生重新走进来,给她检查了一番。
医生又配了一瓶点滴挂在她的床头,调整了下点滴速度:“既然顾太太已经醒了,那等打完这两瓶点滴就没事了,如果晚上有很不舒服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谢谢。”
医生来的快,走的也快。
不过静坐了一会儿,慕酒甜清醒了不少,听到头顶上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沉的询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颔首点头,仰脸,眸底还有着未消散的迷茫:“有人看我不顺眼,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到了闻秘书的手机,将我骗到这里来,实际上是想要……”她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下:“你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搞破坏吗?”
“我会查清楚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梢,看着那张水媚未消的小脸,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
庆幸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她的电话,庆幸自己来得快,庆幸她未有任何的损伤。
“好。”这一点,慕酒甜相信顾少卿的能力,想了想:“对了,刚刚那个男人呢?”
“我让闻秘书将他带进来。”
一通电话,双手双脚被反绑,嘴里塞着毛巾的男人就被扔在床下的地毯上,那双眼眸瞪着,暗藏着的都是不服输的阴森味道。
慕酒甜这样的情况不适合下床,顾少卿帮她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笔挺的西装裤,踩着锃亮的皮鞋缓缓的踩在地毯上,抬脚,不轻不重的踩上男人的手腕。
瞬间骨裂的声音微不可闻。
顾少卿面无表情的脸上沉沉如水,半眯着眼眸,轻笑:“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我只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
没有人回应,顾少卿也不在意,皮鞋轻碾着。
看不出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可男人的额头沁出来的全是细密的汗珠,如果不是有毛巾堵嘴的话,恐怕房间里全然都是他的惨叫声。
垂着眸,就着这样的动作,顾少卿才仿佛反应过来:“还有毛巾呢。”
说着,给了闻秘书一个眼神,他立刻聪明的俯身将毛巾一把拽出。
微微有些粗粝的擦地毛巾划过细嫩的口腔内侧,立刻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男人疼的大口大口呼吸,盗汗层出:“我……我不知道是谁,那个人只是告诉我这里有个女人,其他的都没有说,我也……”
骨头生生碎裂的声音。
眉目没有半分波动,就仿佛脚下踩着的只是苟且的蚂蚁而已。
向来温和儒雅的男人脸上除了冷漠没有任何的表情:“张帅,二进宫,第一次是因为抢劫,第二次因为偷窃,现在是杀人在逃犯。”
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死很容易,但如果你没有想起来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锃亮的皮鞋从这一只手腕转移到另外一只,轻轻的踩上去,看着男人咬紧牙关不愿意开口的模样,表情没有半分波动:“还有你七十岁的老母亲。”
闻言,张帅差点暴起,却被顾少卿踩着手腕无法动弹。
他嘶吼着:“罪不及妻女是道上的规矩,你不明白吗?”
“你看我像是道上的人吗?”顾少卿平心静气着:“或者是你觉得挑断手筋脚筋更有趣一些?”
闻秘书发誓,他在顾少卿身边当了十年的秘书,从他开始上手顾氏集团的事务到现在。
足足十年,他从未见过顾少卿这幅样子,明明不染尘埃,却血腥暴力的不可一视。
那张英俊斯文的脸染就着的表情,像是深冬里的寒意,无孔不入的钻入毛孔和血肉之中。
直到顾少卿唤他,闻秘书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从茶几上拿过水果刀递了过去。
张帅疼的在地上打滚,看着顾少卿脸色敛着戾气,俯身用刀子在他身上比划着,瞬间便什么心思都消失了:“我说,那人姓薛,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的样子,我听到别人喊她薛二小姐。”
薛二小姐。
薛微柳。
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顾少卿立刻扶住她,垂眸敛着所有的情绪:“你怎么起来了?”
“我有点事情想做。”
“我帮你。”
“不用。”慕酒甜摇头,虚弱的几乎站不稳的身子虚浮,在顾少卿的搀扶下,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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