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斯文淡漠的眉目密布着阴鸷的痕迹,看着盛怀暖的视线对上自己的,明艳的笑意:“祁大少,不用太感激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话没说完,呼吸便猛然被一只大掌厄住。
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喉骨捏碎,如果不是盛怀暖受过训练的话,恐怕已经被捏的喘不过气来。
“祁睿峰,你是不是疯了?还不放手?”
慕酒甜上前刚准备去扣祁睿峰的手腕,盛伊人却突然出声打扰:“酒甜,这是怀暖和睿锋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要去干扰。”
“不要干扰?”
慕酒甜挑起眉梢,一双冷漠而讥诮的眸子睨着她:“你要以为我和五年前的盛怀暖一样是个蠢货,看不懂你那点小心思。”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慕酒甜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盛伊人,小手捏在祁睿峰的手腕上,没有得到他半分的视线,却被盛怀暖抬手制止。
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咄咄逼人的模样一如五年前的姿态,对上那张平静中透着可怖的俊脸,呼吸困难的轻笑:“我知道凭你的手劲可以拧断一个人的脖子,不如再用力点,我死了,你便能够和你的女人双宿双飞了。”
毫不遮掩的讥讽。
这就是她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
其实,无论是十二年前的救他一命,还是五年前他的置之不理,她都从未后悔爱过他。
但在这一刻,十几年来所有的爱恨情仇涌上心头,她真的后悔了。
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她曾经哭过闹过,丢脸过也差点丢命过。
现在想想,还真的挺窝囊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狂妄,一个阴漠。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别样的感觉,盛伊人咬了咬唇,见状上前了一步,拉起祁睿峰的另外一只手,泛着温软的嗓音:“睿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祁睿峰侧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其他,却眸色深深的将手撤了下来。
反手扣住盛伊人的手腕,转身:“管家,送客。”
五年前那个蓬勃的大雨天,他也是这么背对着自己,说出了同样的话。
心脏不轻不重的被捏了一把,盛怀暖下意识的攥紧了身边慕酒甜的手腕,攥的她微疼。
慕酒甜看了盛怀暖一眼,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微笑:“那我们就不耽误祁大少的时间了,不过我要劝祁大少一句,以后麻烦祁大少看好盛小姐,能够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被绑架,不知道是你们太不小心,还是对手太过强大。”
对上祁睿峰倏然转回来的眸子,她唇角的笑意更加的粘稠:“小心下回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了。”
这是威胁。
慕酒甜也不管祁睿峰听没听懂,拉着盛怀暖就离开了祁宅。
秋风吹到身上凉的厉害,壹号餐厅的饭菜不错,只可惜没有了包厢,索性两个人也不介意,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我听说盛伊人被绑架的当天,苏安然也被绑架了?”
夹了一筷子的菜品到自己的盘子中,盛怀暖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丹凤眸挑起:“你说这两个人的绑架事件是不是同一伙儿人所为的?”
“不知道。”
慕酒甜摇头,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带着惯有的优雅:“但是你不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了吗?”抬眸,条理清楚的分析着:“如果那天不是盛伊人出事,你就不会放下我一个人先走,我也不会在接到闻秘书的短信后,一个人过去,更不会发生被迷晕的事情,到时候顾少卿就不会放苏安然一个人在餐厅,就也不会出现苏安然被绑架的事情。”
这一连串的环节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少了哪一环都不能够成功,就好像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盛怀暖的眸色瞬间深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又或者是盯上祁睿峰或顾少卿,而我们只是受牵连的。”
因为四周都是顾客,所以慕酒甜的嗓音不高:“现在我受制于顾少卿,对于这方面的调查恐怕是力不从心,所以还要靠你。”
“好,我知道了。”
盛怀暖一口答应了下来,慕酒甜也重新将视线放回到自己的餐盘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夹菜的动作间,不经意看到斜对面的餐桌来了客人,一老一少母子模样的人,看着有些眼熟,母亲的嗓门在安静的餐厅中高了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儿子,你放心,今天你李姨给你介绍的这个小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最重要的是要比那个苏安然更加勤俭持家,家里家外的家务活简直一把抓,以后肯定能够伺候好你。”
听了一耳朵,慕酒甜瞬间就想起来这对母子到底是谁。
就是上回收购齐星公司的时候,在电梯前遇到的那对母子。
而男人则是苏安然的男友,魏晨年。
没有听说两个人有分手的消息,怎么魏晨年还肯跟他母亲出来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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