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你连你的男人到底是谁都忘记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慕酒甜没有回应,看着顾少卿动作斯条慢理的将衬衫勾在手指上,顺手搭在她向来放换洗衣服的地方,眸色深深的多睨了她一眼,抬脚去了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就换来淅沥沥的水声。
房间的湿度瞬间高了起来,再加上水声、动作声,吵得要死。
慕酒甜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就算不到醉的地步,也有些心绪不稳,将被子拉到脸边,烦躁的想要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腮帮微鼓,不满的直接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将他穿过的衬衫从衣架上取下来,指尖攥紧了些,直接扔到了脏衣篮里。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她心头的情绪才缓缓平复。
顾少卿洗澡的速度很快,等到潮气迎面而来的时候,才过了不到十分钟。
纯白毛巾擦拭着长发,他看着闭着眼眸,却睫毛颤抖的小女人一会儿,主动的开口:“我今晚帮安然和魏晨年提了分手。”
“嗯。”散漫的声音,慕酒甜没有睁眸。
她能够理解,只是想不到什么样的见面,能够约在暮色而已。
眉梢微蹙,顾少卿有些不耐,将毛巾扔到一边,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你不喜欢我睡在这个房间?”顿了下:“那你可以陪我去睡我的房间。”
他指尖噙着凉意,对于慕酒甜来说有些冰。
睁开眼,看着床单被他坐着的四周有些湿意,有些无力的失笑,仰脸,声调缠绕着点散漫:“顾少,你是准备弄湿我的床单,用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将我带到你的房间吗?”
顾少卿没注意到,垂眸睨了眼:“sorry。”又抬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按照你说的,我和你是男女朋友,我有权利阻止你在我的房间睡?还是有权利阻止你睡我?”嗓音温软着,却干净的不带温度:“顾少,我说了,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们早点休息吧。”
隔空点了点被打湿的床单:“你是准备睡湿床单,还是准备换套床单。”
温软着的小脸,就这么安静的睨着她,五官不施粉黛的清净,纯粹的像是个不谐世事的孩子。
他盯着她,不过几秒,“我调查了安然被绑架的事情。”
突然转换的话题,慕酒甜一点都不意外,颔首:“然后呢?”
“所有的证据都表示安然被绑架的事情也是武家所为,就和睿锋一开始调查盛伊人被绑架的事情也是武家所为一样。”他的嗓音清淡,仿佛不带任何的棱角,却莫名令人倍感压力:“酒甜,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认为是怀暖?”慕酒甜看着他眉目笼罩着一片凉薄,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下:“就因为祁睿峰后来发现盛伊人的绑架案并非武家所为,就将这样调查不到事情真相的结果扣在怀暖的头上?”
她是真的不明白:“祁睿峰怀疑怀暖是因为怀暖恨他,你怀疑怀暖又是因为什么?”
长指伸出,想要去摸慕酒甜的脸侧,却被她躲了过去。
顾少卿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你也说过,你不喜欢安然。”
“对,我是说过。”她直接承认下来:“我从始至终都对苏安然持有不喜的态度,但这又能够如何?她说到底只是你养在身边的替身,说不定你哪天发现更像柳梦瑢的女人便直接将她换了……”
“慕酒甜。”
警告的声音响起,顾少卿拧着剑眉看着她,清俊的脸上落下薄薄的不悦:“你护着盛怀暖,也没有必要这样诋毁安然。”
呼吸猛然一滞,慕酒甜的手臂慢慢从被子中伸出来,撑在床上让自己起身。
倚在床边,她清净的睨着面前的男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不经意间,苏安然已经对顾少卿如此重要了。
看来,她以后恐怕给绕着苏安然走。
失笑,垂眸看着自己搭在被子上的素白手指:“是我失言,不过这件事在你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前,你不能够随意在我面前怀疑怀暖。就算她是为了我针对的苏安然,你也要将证据放到我的面前,我才肯相信。”
空气安静了几秒,她没在意:“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吗?如果不回,早点休息吧。”
她的嗓音平静的不带任何平仄起伏,除了说到盛怀暖有些情绪外,敷衍的意味十分明显。
冷眼看着她重新躺下的容颜,眸子轻磕,呼吸放平,很明显准备入睡的模样。
薄唇抿成一条线,缄默了几秒,他起身:“这块湿了,换套床单吧。”
慕酒甜觉得顾少卿今晚是故意折腾她的。
认命的起来,将床上原本的被子叠好放到一边,又从柜子中抱出条新的床单来换上。
纯白变成粉蓝色,慕酒甜承认她是故意的。
跪在床上将床单铺平,腰肢伸展,从身后看过去,饱满和纤细交织,形成蛊惑的弧度。
男人喉咙发紧,不自然的滚动了下,将家居服换上,转眸回来,便看见慕酒甜又从柜子中抱出一床被子,平整的铺在床上,和她原本的被子并排。
黑眸瞬间眯起,顾少卿耐着性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床被子,还麻烦顾少迁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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