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麻烦你,毕竟你已经和我们脱离了关系,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们老两口无法承担的起,才会求到你的面前。宝望那个孩子,纯粹是被人算计了。”
越说越恼怒,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着:“而且坑他的人,只是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子,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赌博,指不定就是那个赌场老板的孩子,故意看着宝望年纪小,坑上一笔。”
“所以说,你们承认乔宝望年仅十九就去赌博?”
慕酒甜一句说到了点上,漫不经心的垂着眸,从手包中掏出手机,垂眸点着。
看着她年轻姣好的小脸,乔父心中升起淡淡的难堪,张口便想要训斥她懂什么,可一抬眼就和那双温凉晦暗的杏眸对上,吓得什么话都收了回去。
迟疑了半天才点头。
“那好,是哪家赌场,输了多少钱?”
乔父也拿不准慕酒甜询问这个做什么,和乔母对视了一眼:“六十万。”
四周的人全都吸了一口凉气,有人撞了撞身边的朋友:“六十万啊,乔秘书才上班多长时间,就算是他去卖肾都掏不出这么多钱,这不是逼他吗?”
“可毕竟他的养父母将他从小养起来的。”朋友咬了咬唇瓣:“他又是脱离关系又是让养父母跪求自己……”
啧啧了两声,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议论纷纷着,慕酒甜眼神淡淡的扫视过去,似笑非笑:“你们还没有说是哪家赌场呢,我好歹在西城区认识不少人,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幕后老板是谁。”缓缓的挑眉,红唇挽出笑容的弧度,却没有丝毫的温度:“说不定到时候将利润全抹了,只需要你们还本金就可以。”
乔萧禹跟在慕酒甜身边不多不少,还差三天就五个月,瞧着她已经变得傲居凉薄的眉目,精致小脸的线条萦绕上一层淡淡的深凉,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垂眸,站在一旁也不吭声。
“这……”
乔父不再开口,乔母摩擦着手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慕酒甜面上轻笑着:“怎么?帮你们降低钱数都不愿意?”
面色越发尴尬,乔母难堪的笑了两声,支支吾吾着:“其实……不是六十万,是我们记错了,只有十万块。”
“十万块?”
“嗯……十万块。”乔母手掌攥紧,又将赌场名说了出来。
闻言,轻薄的笑声响起,不带任何嘲弄的痕迹,却莫名咄咄逼人,让对面两个人不住的难堪,感觉四周投射过来的视线炙热而锋利。
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慕酒甜眸光寒凉,随意的按了个号码出去:“帮我查个赌场。”
又说了赌场名,那边立刻回应:“稍等我一会儿。”
“嗯。”
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回手包中,乔母有些兴奋,上前便想要握慕酒甜的手:“谢谢你啊……”
扑了个空,她也不介意,喜滋滋的面孔:“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萧禹跟了个好上司。”
可以看得出,乔母是真心的高兴,倒是乔父,眸底闪过的全是算计的光芒。
对于这样的眼神,她熟悉的很,挑眸,黑白分明:“赌场的事情十分钟后就有消息,正好,我们趁着这十分钟的时间来讨论一下乔秘书不孝的事情。”
“这……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乔母的眼神瞬间闪躲:“我们从小就喜欢萧禹,哪儿有说他不孝过?”
嗤笑,敛着的眸光是凉凉的嘲,慕酒甜朝后睨了眼:“你说还是我替你说?”
“我说吧,慕总。”
乔萧禹主动的站出来,神色复杂隐晦着,可以看出下了很大的决心。
环视了一圈,声音沉稳不带任何颤:“我承认,我五岁之前是个孤儿,五岁后被养父母收养,他们养我到二十六岁,四个月前我主动脱离关系。这二十一年里,他们对我不好也不坏,至少吃喝不愁。我这二十一年来都很感恩,孝顺恭敬,但请恕我不能够做到愚孝。”
灼灼的眼神投射到乔家夫妻的脸上:“乔宝望比我小七岁,我将他当做是我亲生弟弟,所以我愿意为他付出。从他十岁开始,每年一万三国际学校的学费,我是自愿的,每个月三千的生活费,我是自愿的,每年两次的出国旅游,我也是自愿的。到现在为止九年的时间,我不想去计较我到底花出去多少钱。”
“但你们让我一下子掏出一百万来给乔宝望买房,也要我笑脸相迎,心甘情愿吗?甚至告诉我,让我去卖肾都要在一个月内拿出这笔钱来。”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乔萧禹的嗓音落地铿锵,含着讥笑:“我可以为了乔宝望付出,但我不可能豁出去我的性命。所以我借了五十万,一口价买断了我和你们的领养关系。”
乔母彻底无话可说,指尖都不断颤抖着。
而乔父,从始至终维持很好的脸色终于冷沉下来:“萧禹。”重重的咬着他的名字:“你就算是想要洗脱你在众人眼中不孝的名头,也不能够捏造这么多的事实到我们的头上,不管如何,我们总算是养了你二十多年。”
事到如此,他还在拿养育之恩做着逼迫。
“说我捏造?”拳头攥紧,骨关节泛着青白:“九年来,我都有保存汇款记录的习惯,包括汇给你们的那五十万,你要让我公之于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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