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都是这幅样子。
明明一样的重男轻女,却比所有人伪装的都要好。
想着慕酒甜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磕了磕眸,掀唇刚准备说话。
“陆小姐。”乔萧禹的嗓音冷而公式化:“慕总说您既然愿意打官司,那这件事便都包在她的身上,您注意身体,等待警察的询问和出庭作证。”
陆青侧眸,感激的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的慕酒甜,捧着一杯水,从头抿到尾,不施粉黛的清净小脸温凉着笑容。
舒缓了气息,点头:“帮我谢谢慕总。”
“不客气,陆小姐。”
心思稳了稳,陆青才有精力多看了眼乔萧禹,明明半年前还是个刚入职场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而半年后就变得如此干练而有条不紊,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慕酒甜的教导。
如果当初,她没有鬼迷心窍的辞职,如果跟在慕酒甜的身边……
“慕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陆伟瞬间皱眉,脸色蠢蠢欲动:“你只不过是我姐的前上司而已,谁给你的资本将手都伸到我姐的家事上了?”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和陆小姐沟通过了。”抿了一口水,慕酒甜侧眸看他,淡淡含笑,却矜贵的不容侵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我突然想要养条狗了。”
“为什么,慕总。”
乔萧禹很聪明的接话。
便听见慕酒甜温凉着嗓音:“因为畜生永远都是畜生,而人有的时候不是人。”
她话中的深意很浅显,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懂。
陆伟的脸色猛然阴鸷下来,攥着拳头便想要上前给慕酒甜教训,却被陆母给按了下来,平静着一张脸:“慕小姐,你今天看望小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很谢谢你帮忙垫付的医药费,我让小伟送你出去。”
虽然慕酒甜今天忙前忙后,帮忙做了很多事情。
但她的确没有什么身份继续待在这里。
陆青刚准备帮她说话,就看着陆母朝她睨了眼,凉薄的不带任何的感情:“小青,不要别人给你一点恩惠就好像是一条狗一样上赶着,你这样只会让人瞧不起你,只不过是一点钱而已,做那么多计较做什么?”
在这个家里足足待了二十八年,陆青也算是受够了。
松开的手重新攥紧,对陆母的话置若罔闻:“慕总,有些细节我还想要和你谈,麻烦你留一下。”
陆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阻拦住她和慕酒甜对视的眼光:“小青,你别忘了谁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我们是你的家人,又怎么会害你?”
“我已经受够了……”
“你们怎么不会害她?”嗤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带着嘲弄的讽刺,慕酒甜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杏眸挽起,笑眯眯的模样:“如果不是你们害得她,她又怎么会工作了六年没有丝毫的积蓄,又是为了什么卖身给一个有虐待倾向的男人当小三,是她自甘下贱,还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摸了摸发梢,她容颜温软却字字接近轻蔑:“你们口口声声说没有必要为了一点钱而破坏感情,那就麻烦你们先将钱算清楚再来说感情。”
这病房里的人,除了她和乔萧禹,其他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又青,可能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眼眸轻笑却言辞刻薄的人。
“你这个贱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伟被从小父母捧着,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恼羞成怒到眸底一片血色,挥着拳头便想要朝慕酒甜冲过去。
乔萧禹下意识的便挡在了慕酒甜的前面,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仅仅一瞬间的事情,便是眼前一黑,乔萧禹头晕目眩的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
沉重的身子压过来,慕酒甜没有接住,半搂着他的肩膀双双倒在了沙发上,身子弹了下:“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生?”
“没事。”
乔萧禹捂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等到将手放开后,便感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灰了一度,就像是失明的前兆一般。
原本不慌的心思又瞬间慌了起来:“慕总,我……”
“没事。”嗓音温和的安抚着,慕酒甜抬眸:“陆青。”
她将乔萧禹安置在沙发上,冷静的掀唇:“按铃,顺便打电话报警。”
陆青愣了两秒,下意识按照慕酒甜的吩咐做。
可陆伟却被吓得不轻,他刚刚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罢了,却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忍不住的叫嚣:“要不是你激怒我,我又怎么会动手伤了人?要怪就给怪你。”
“那就看警察来了怎么判断这件事了。”
病床前头的铃被按响了,陆青又掏出手机,正准备拨通电话,却从天而降了一只手。
不是陆父,也不是陆伟。
而是陆母。
脸色彻底没有了装出来的慈爱,阴冷的让人无法直视:“这件事我承认是小伟的错,小伟可以让你的同事打回来一拳,但没有必要闹到报警的地步。”
侧眸睨了眼攥住她衣角的陆青,没有丝毫犹豫的拽了出来,陆母顺手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虽然小伟想要对你动手,但毕竟你也没有受伤,也无需刻薄到斤斤计较的地步。”
“再说一遍,他想对谁动手?”
突如其来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和疏离感,明明不带任何威逼的字眼,却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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