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宛若盛开的玫瑰,娇艳百媚,脆生生的应:“谢谢顾先生。”
“嗯。”低低的应,然后男人将身子俯了过来。
慕酒甜将红包放进口袋中,看着他的动作,歪头:“怎么了吗?”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动,用懒洋洋的姿态睨着她,优雅而闲适。
正巧外面侍者敲门:“您好,您的菜都到了,请问可以进来吗?”
这样的姿态太过明显了,慕酒甜自然不想让别人看见,推他又无济于事,便只能够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下,略带敷衍:“可以了吗?顾先生?”
顾少卿依旧不说话。
没办法,她只能够又凑过去。
红唇刚刚贴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猛然被大掌扣住了后颈,长舌长驱直入,主动权硬生生的到了男人的手中。
只可怜侍者在门外等了半天才听到一道餍足的嗓音:“进来吧。”
民政局大年初七才上班,顾少卿自然而然的将领证的日子定在了那天,满打满算还有四天的时间。
“你还真准备那天跟顾少卿去领证?”盛怀暖听闻这件事满心的烦躁,抿了口手中的酒水,神色略带复杂:“没有戒指,没有婚纱,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
“他说婚礼会补,先去领证。”
“所以你就信了?”
慕酒甜伸手去拿酒杯的动作猛然的凝固,侧眸,缓缓微笑:“怀暖,这件事我除了相信还能够做什么吗?”
面对只手遮天的人,她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盛怀暖何尝不知道,但她说实话现在都自身难保,随着对当年父母的死亡越来越深入的挖掘,她能够感觉到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危险。
没有任何的人的帮助,还要对上祁睿峰和盛伊人这对宿敌,盛怀暖有的时候彻夜无法安眠。
沉默了两分钟,她才略带狼狈的笑了笑,突兀的开口:“酒甜,你爱上顾少卿了吗?”
慕酒甜微怔,半晌抿了一口酒水,反问:“那你忘记祁睿峰了吗?”
包厢里静默了两秒,她们都清楚,答案的未知性和否定性。
“算了,我也许不该询问你这些事情。”整个人直接倒在沙发上,红火的衣裙和深色系的沙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娇艳无比的颜色衬得她脸色妩媚,举杯:“你对爱情的懵懂无知是你在这场博弈中最好的保护,顾少卿放不下柳梦瑢那么多年,到时候就算一切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至少你能够少受点伤。”
清脆的低笑了下,慕酒甜没有回应。
赤着脚,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头,素白的手指把玩着能够折射出七彩光芒的酒杯,似乎看着出神。
爱吗?
她真的不知道,像她这样从出生到没有体会过任何爱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提爱情这两个字。
她和顾少卿在一起,最多只是觉得舒服罢了,却也时常要掂量着他的心情和脾性。
说实话,她并不轻松。
杂七杂八喝了一通酒,还不到醉的程度,出了暮色的大门,凌冽的冬风徐徐在脸上,带着少许的刺疼。
盛怀暖去取车,慕酒甜就等在门口,身子靠在柱子上,磕着眸子有些困意。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摸索着掏出来:“喂,你好。”
“慕小姐是吗?”陌生的男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带着可以听得出的欣喜和小心翼翼:“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年会上向你告白的那个,我叫吴成文。”
“吴成文。”
喃喃着这个名字,慕酒甜才缓缓的睁眸,想着年会上的那场闹剧,淡色的夕阳落下来,给她白皙的脸蛋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味道:“有什么事情吗?”
“年会上多谢你帮我给顾总求情才没有让被撤职,那天我的确是喝多了点,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酒甜,我是真的喜欢你……”
停顿了下,没有听到意料中她的反应,更没有年轻女孩被爱慕的欣喜,平静的嗓音没有半分波动:“嗯,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不能够接受。”
被噎,吴成文继续:“我知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但我明天的飞机到国外,在离开之前我能不能和你见一面……这次出国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再次回来,我不想留任何的遗憾。”
见面?
慕酒甜抬头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看了眼,没有瞧见盛怀暖的车,用头轻轻撞了下柱子,重新靠上:“不用了,你的能力不错,就算是被调到国外也能够大展拳脚,我祝你前程似锦,到时候……”
“拜托你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吴成文低哑着嗓音:“酒甜,我真的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让我这场暗恋画下圆满的句号,我没有别的期望,快六点了,我想请你吃顿晚餐行吗?”
没有念头继续和他深交下去,慕酒甜自然而然的拒绝,可吴成文却一再纠缠。
那种纠缠不像是爱慕者对心中求而不得的人的纠缠,反而有些无厘头。
成功的引起了慕酒甜的怀疑。
盛怀暖的车也正好到了,按下车窗朝她招手:“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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