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城区到法国巴黎,走国际飞机需要十个多小时的时间。
而专门开辟的私人航线只需要九小时左右,落地便有司机专门来接,面对着巴特莱的邀请,慕酒甜直截了当的拒绝,脸色还有点苍白,眼睑下的青色明显:“我们自己找酒店住就行,便不麻烦巴特莱先生了。”
看着巴特莱似乎还想说什么,她便勾唇笑了下:“我想巴特莱先生还未通知你太太知道我的存在吧,你是准备让昨晚的事情继续在你家发生一回?”
巴特莱从来都清楚自己做不了自己这个女儿的主,看了眼还未升起太阳的晨曦中俏丽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浅薄的疏离感,他开腔淡淡:“那好,你住下后记得给我说一声。当然……如果你不想让我太太知道的话,可以告诉给詹姆斯。”
“再说吧。”
没有明确的回应,巴特莱也无可奈何,只能够捏了捏眉心:“算了,你开心便好,你先走吧,我等你走了再走。”
“巴特莱先生再见。”
两个性格各异却同样守礼的女孩子同时朝他颔首,可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就像是在路上遇到的只有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没有春节一说的法国,凌晨五点多的街上便能够打到出租,随意报了个慕酒甜熟悉的酒店住下,用自己的银行卡开了两间房。
目送着盛怀暖的身影走入房间,慕酒甜才转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而后反手关住。
落地窗帘紧闭,没有开灯,一室的黑暗,慕酒甜挺直的脊背才缓缓垮下来,好半晌靠在门板上没有动。
强烈的身心俱疲。
她的身子缓缓的顺着门板滑了下来,没有地毯,触感冰凉,却刺激不了混沌到无法动弹的神经,手臂环着自己的膝头,将脸埋入其中。
慕酒甜没有哭,也没有红眼眶,她只是想要坐坐,只是坐坐而已。
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浑身的骨头发麻,她才踉跄的起身,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在一室黑暗中摸索着开机。
一道光线亮起,在开机的第一时间邢树的电话便打了进来,神经似乎被割了下,慕酒甜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那头的嗓音很明显不属于邢树,而是一道疲倦却又噙着往日里温淡,低哑的开口:“酒甜。”
“顾少。”听到对方的声音,慕酒甜几乎没有惊讶,摸索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只是语气冷淡了不少:“害怕我不接你的电话,所以这么曲折的利用邢树来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巴特莱在一起?”
“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慕酒甜蜷缩起身子,冰凉泛着麻木的腿脚像是千百只蚂蚁啃噬,不舒服的厉害,身侧的手攥成拳,嗓音轻薄:“既然顾少打来了电话,那我们索性开门见山的说,我不知道顾少心中想着什么,但我很清楚,我不想要和顾少继续下去了,不要觉得我玩的是女生动不动闹分手的把戏,这样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电话里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静谧的双方都能够听到呼吸。
顾少卿嗓音一反常态的平静:“因为苏安然?”
“事到如今,顾少还觉得我无理取闹只是因为苏安然的事情。”慕酒甜不知道该怎么描绘现在的心情,觉得有些嘲弄和无力:“既然是这样,顾少就继续认为着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
清脆的回应,慕酒甜没有给顾少卿任何继续的可能,径直将电话挂断。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到底坐了多久的时间,等到慕酒甜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头脑眩晕,浑身冰冷乏力的骨髓生寒。
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发烧了啊……
来到法国的第一天,高烧、呕吐,来势汹汹到措手不及的地步,慕酒甜意识混沌到就连盛怀暖都认不出来。
盛怀暖急的几乎疯掉,人生地不熟,慕酒甜的手机也解不开,无法联系巴特莱,只能一个医生又一个医生的会诊,打了一瓶又一瓶的点滴,却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让慕酒甜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之中。
最后医院给下了的口头通知,如果两天内慕酒甜还无法退烧清醒的话,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转为肺炎并留下后遗症。
睨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到无法形容的小女人,盛怀暖几乎想要一巴掌将她扇醒,忍了忍不舍得,坐在床边:“慕酒甜你说你到底图什么?想要让顾少卿心疼你吧,他并不在这里,想要让那个追求者知道你和顾少卿关系彻底决裂吧,我又没办法帮你找他……”
低低沉沉的笑,攥着那只素白冰凉的手:“我原以为这些年熬着,我就够苦了,没想到五年后我苦尽甘来的时候你还在地狱里挣扎着,你信吗?顾少卿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的话越来越低浅,几乎是含在口中。
病房里静谧了几分钟,盛怀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看着电话号码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其挂断的念头,却最终重新背好所有的伪装,没好气:“喂,有屁就放,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和你家那个。”
电话那头的人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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