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的话,就不会下午和我发生争吵。”巴特莱看着面前失去血色的脸蛋,按捺想要安抚她的念头:“酒甜,你是需要我的。”
“不,我不需要。”
近乎下意识的反驳,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的响亮,慕酒甜瞳孔收缩:“如果我需要你,就不会五年来都不愿意和你有任何的联系,巴特莱,不算是对我还是对她,你都不需要施舍你那廉价的同情心。”
“所以,今晚你也梦到她了?”
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巴特莱一步上前,慕酒甜紧攥着水杯的指尖颤抖,脸蛋彻底失了血色:“你别靠近我。”
“酒甜,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你别靠近我。”
“酒甜。”
低声的戾呵,巴特莱第一次无视慕酒甜的敌视,上前狠狠捏住她的胳膊,嗓音带着浓烈的威逼,眸底的墨色不断的加深:“你是不是也梦到了她,你梦到了什么,她又和你说了什么?”
那原本已经忘记的噩梦随着他的嗓音如同潮水般蜂涌而来,占据住她所有的神经,恐慌而害怕:“别问我,我不想告诉你。”
“那就证明你真的梦到她了对不对?”不断的攥紧:“酒甜,你告诉我,对不对?”
“对,我是梦到她了。那又怎么样?”
一而再的威逼,紧绷的神经终于一个无法按捺的直接绷断,慕酒甜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我梦到她爬上屋顶,梦到她从上面跳下来,梦到那双黑的没有眼白的眸子从始至终都紧锁在我的身上,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她恨你,巴特莱,她恨你,所以连同我,都不想让我安稳的度过今后的日子。”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呼吸压制的全是粗重,狠狠的喘息:“巴特莱,我告诉你,我不曾爱过你,半分都没有,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场利用,不管是同意你住进来,还是对你的温和都是我利用你而付出的代价,所以麻烦你有点廉耻,滚出我的生活行吗?”
二楼的房门缓缓打开,最后一段话清晰的落入男人的耳朵。
【我不曾爱过你,半分都没有。】
一双眸如同被泼了墨,捏着冰凉的扶手,居高临下的睨着吧台的两个人。
面对面站着,无声的死寂,庭院里昏黄的路灯投射进来,有着无处遁形的荒凉。
巴特莱缓缓的蜷缩住手指:“是不是我远离你,你便高兴。”
“是啊。”
不只因为深夜的寒冷,还是什么,女人的身子不断颤抖着,如同寒流般的嗓音一字一句:“巴特莱,想让我高兴吗?那你不如去陪她好了。”
九个字,却像是最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他的心脏,给着人世间最致命的一击。
有时候他觉得她恶毒的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孩子,明明有着和他最为亲密的血缘,却维持着最为陌生的关系,让那种无法赎罪的痛苦肆意流窜绵长无期。
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情绪,有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巴特莱锁着眉,维持着最后的姿态:“其实,我今晚也……”梦到她了。
在安静的别墅里,脚步声格外的清楚,打断他的嗓音。
顺着出声处看过去,顾少卿单手插在家居服裤袋中,缓步走下来,几乎同样昏黄的灯光,却萦绕着说不出的窒息。
男人缓步走到慕酒甜的面前,眸色晦暗似黑洞般扫了巴特莱一眼,下颚紧绷,一言不发的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原路返回。
没有挣扎,慕酒甜被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被子一掀,他便想要躺在她的身边。
“出去。”
似乎是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光,她垂着脑袋,重复着:“顾少卿,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黑泽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良久,没有人说话,
慕酒甜掀了掀眼皮,没有抬眸的嗤笑:“顾少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怎么的。”从床上爬起来,略带慌乱,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脸,指尖沾上了些濡湿:“如果顾少听不懂的话,我就再重复一遍,现在出去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却和那么多次的近在咫尺相比,又有些远。
顾少卿单臂撑在床上,眼睛盯着她的脸,语气低沉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这是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
“你第二次情绪失控,却都是因为他。”微微泛着粗粝的手指去抚摸她的脸:“酒甜,你爱他。”
缄默,薄唇微勾:“或者是说,曾经爱过……”
慕酒甜偏头,视线落在一侧,让男人灼热的气息距离自己远些,长发遮住半边脸:“没有,我没有爱过他。”
“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有。”咬紧这两个简单的字眼,顾少卿长臂直接将她一把捞过来,狠狠的困在身前,气息不稳着:“你不仅爱过他,你和他之间还发生过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在你的心中留下过深刻的烙印,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对吗?”
再一次被咄咄的逼问,慕酒甜的情绪几乎面临炸裂的边缘。
不去看他,她深呼吸着,沙哑着嗓子:“顾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天很晚了,我需要休息,麻烦你出去。”
“慕酒甜,你看着我。”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跃跃欲试的愤怒压迫着他的理智,攥着她手臂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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