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就连盛伊人低低的抽泣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盛怀暖眸色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言不发就朝她动手的男人,鼻梁上依旧架着眼镜,在昏暗的环境中,就算是面对面的距离,她都看不清楚他眸底的色彩,却能够感觉到整个人沉溺着的阴鸷和漠然。
开口,男人的语调没有半分平仄:“你往我车上安装炸弹,我可以容着你,但你绝对不可以妄想动伊人。”
“祁睿峰。”
慕酒甜无法继续目睹下去,一把将盛怀暖拉到自己的身后,重重的眯眸,干净的嗓音敛着不带温度的讥讽:“你的风度是不是都被狗吃了,不是怀暖做的,你也胡乱动手?”
“如果今天差点从这里摔下去的是你,你觉得少卿会不会比我还冲动?”祁睿峰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角眉梢覆盖着白霜:“这没你的事情,别乱插嘴。”
闻言,慕酒甜直接笑了起来:“别拿我和你的小情人相比,我没有她那么弱,更没有她哭哭啼啼,无声无息将自己堂姐所爱的男人撬到自己手中的能耐。今天别说不是怀暖做的,就算是怀暖做的,她也没有……”
“酒甜。”身后有只微微泛着颤抖的手按在慕酒甜的手臂上。
转眸过去,那双漂亮的丹凤眸半磕着,慕酒甜后退一步,看着盛怀暖低低的笑,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所以,在你明知道不是我做的情况下,还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警告我?”
上前一步,盛怀暖毫不犹豫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力道更重,也更为响亮:“第一,盛伊人是自己摔下去的,甚至你还要感激我,如果不是我的警卫员,你恐怕给在ICU见你的小宝贝了。”
眸色湛湛着纯黑,祁睿峰不闪不避,呼吸淡漠的冷眼睨着她。
倒是盛伊人按捺不住的冲了过来,拦在祁睿峰的身前,还带着眼泪的脸蛋有着几分狰狞:“盛怀暖,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打睿峰?”
“我怎么不敢?”
今晚的事情超出所有人所料,看着盛伊人着急到不顾形象的模样,盛怀暖冷笑,美丽甚至还晕染着几分醉意的脸蛋全是冷:“我他妈可不是软包子,还没有别人扇我左脸,我伸出右脸的臭毛病。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睿峰,那不如你帮他受着?”
“你……”
“伊人。”
祁睿峰一把将盛伊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眯着眼冷静:“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巴掌便猝不及防的再次落了下来。
比上一巴掌更为重,他感觉的出来。
盛怀暖眼角泛着点红,却讥讽勾唇的模样不带丝毫的温度:“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不过看在我今天差点弄死你的情况下,我并不介意刚刚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小宝贝滚蛋了,看着你们俩现在这幅肩并肩的模样,我会难受的。”
一场百年庆,谁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镜片下淡漠的脸不置一词,转身拉着盛伊人的手腕,转身从众人面前离开。
强忍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不见,盛怀暖才懒洋洋的倚在慕酒甜的肩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怀暖,送我回家吧。”
慕酒甜没问其他,只是回应:“好。”
将盛怀暖送到别墅,她很乖顺的直接躺倒在床上,眼眸磕住,满脸全都是疲倦。
慕酒甜有些看不过去,拉了拉她:“你去换衣服,我帮你换了床单再睡。”
“我不要。”
耍赖皮的姿态,盛怀暖随意的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全程没有睁眼:“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等会儿再睡。”
“我不要。”
没有办法,慕酒甜一个人拽不动盛怀暖,只能够任由着她这么躺在床上,哄着她喝了点醒酒汤后,帮她将窗帘拉上,头顶的吊灯关闭,只剩下床头的小灯。
轻手轻脚的关门声,昏黄的灯光中,床上的人缓了好一会儿,纤细的睫毛才颤了颤。
顾少卿就等在别墅外,慕酒甜看见他的时候,硕长的身子倚在车门上,脚下零星着几个烟头,头顶上的昏黄灯光照射下来,显得他有着同样的暗色。
长指捏着部手机,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他垂眸低低的回应:“酒甜让我捎句话给你,你没有资格帮助她,今晚的事情她也不会感谢你,反而她还说,她会冷眼看着今后你是如何后悔的。”
“后悔?”祁睿峰能够明白前半部分,斯文的眼镜下轻笑,待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有着少许的孤寂:“你知道的,我做事从不会后悔。”
“恩,包括今天?”
“包括。”
纯白泡沫里的军事图太过重要了,它重现西城区,不知道有多少双眼镜紧盯在盛怀暖的身上。他无法帮忙其他,能够做的只是让众人相信,他祁睿峰和盛怀暖之间,水火不容。
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捏着根香烟,顾少卿没说其他:“只可惜,我相信顾太太。”
“瞧瞧你那德行。”
抬眸,看见慕酒甜的身影,顾少卿也没有理会祁睿峰的嘲讽,随意的应了句便挂断。将香烟扔在地上,他朝她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环住她的腰身:“盛怀暖睡了?”
“恩。”听着他微哑的嗓音,还有满身尼古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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