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甜姨,你别听太后瞎说,你一点都不蠢。”
“谢谢桀炵的安慰。”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多好受。
打发了盛桀炵去楼上练习室去练枪,盛怀暖才稍微正色起来,靠在慕酒甜的肩头,眉目飞扬着:“我给你说,顾少卿一边是生气你不顾生命安全从车上跑了下去,更多的则是因为,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她给盛怀暖解释了之前引蛇出洞的计划,却没有说她在马路上看到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想想,如果换做是顾少卿,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都是为了柳梦榕,你会高兴吗?”
慕酒甜想象了下,摇头。
“那不就结了。”阳光洒进来的角度,让整个别墅显得格外好看:“他这不仅是生气,还是吃醋的表现,只不过他不肯说而已,你可以去哄哄他。你放心吧,就顾少卿那性子,你去哄哄他,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了。”
哄人,慕酒甜从未做过。
同一时间,顾少卿一脚将别墅大门踹开,让里面正在交谈的话语戛然而止。
就看着盛伊人拉着祁睿峰的衣角,眉目软绵,也不知道刚刚说了些什么,面颊红晕带着少许的娇软。
倒是祁睿峰,俊美的面容狭长,看着好像噙着回温的态度,但顾少卿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眼角眉梢都有着极其的冷漠态度,压抑的情绪多番掩饰。
“啊……”低呼了声,盛伊人似乎这才发现自己与祁睿峰之间的暧昧,娇羞不已的撤了手:“顾少,你找睿峰是不是有事要谈,那我就先上楼去了。”
说罢,她这才抬脚,可却在过程中多番回眸。
确定了盛伊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顾少卿和祁睿峰才去了书房。
关门,捡了张沙发坐下,顾少卿刚刚满腔想要发泄出来的怒火,也因为刚刚的打岔而消散的差不多,修长的身子靠在椅背里:“还没有搞定?”
“她不是慕酒甜,不会配合我的计划。”祁睿峰掸了掸衣角的褶皱,坐下:“但纯白泡沫里的机密图已经被拿走了,我问她,她说并不知道这事。”
“是她幕后的人拿走的。”
“我也这么猜。”从书桌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根:“我这没你抽的烟,要凑合一根吗?”
“不用。”
摆手拒绝:“她还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比如纪家的事情,或者是纪家在西城区的势力分布。”
“还真有。”
三个字,祁睿峰没有继续,一双淡漠却黑泽的眸子停留在顾少卿的身上,眸底深邃,噙着别样的意义。
仅几秒,顾少卿立刻反应过来:“和我有关?”试探着:“或者是和酒甜有关?”
“慕家。”弹了弹烟灰,隔着青白色的烟雾,单手放在书桌上:“据她透露,慕家好像是在三四年前便和纪家有了看似从属却不像是从属的交易关系,纪家很多走私进来的货物都是通过慕家的渠道销售出去的,甚至洗钱,都有百分之八十左右。但前段时间,慕晓东就有和纪家慢慢斩断利益互换的意思,否则纪家这一次也不会派盛秦琪来。”
手指间夹了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启唇,喷薄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他潜入西城区,一是进行这次的走私行动,第二也有试探慕家的意思,如果慕家真有意脱离的话,纪家恐怕就会下手了。”
怪不得慕家前几年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易合作,却依旧能够蒸蒸日上,但只有三四年的合作,看来祁父的死,和慕家无关。
双腿交叠在一起,顾少卿单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看来是酒甜想要扳倒慕氏集团的心思,让慕家自以为能够靠着酒甜而不必依附纪家了,所以才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西城区这摊浑水从六七年前便初露端倪,沉寂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被重新搅动了。”
只有被搅动,才能够让幕后的人重新露出狐狸尾巴。
颔首,顾少卿忍不住回忆着刚刚慕酒甜和自己发生的事情,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迁怒,嗓音矜贵,却透着股问询:“那盛伊人呢?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那就要看她在里面到底参与了多少。”
有些难为,没有捏烟的指尖按了按眉心:“无论怎么说,当年我都感谢她照顾我,而且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长了,如果没有参与的话,我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国,如果参与了……”
后面的话并未说,却低笑了声,透着股不寒而栗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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