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回到青宅时,顾少卿并没有在,她也没问,让于婶随意帮她沏了杯花茶,窝在阳台的单人沙发里,沐浴着马上要西下的阳光,懒懒散散的翻着书页。
《拿破仑自传》,她刚刚买到手的。
直到五点半,顾少卿也没有回来,于婶上来敲门:“太太,先生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我也不知道。”随手将正在看着的书页折上角,慕酒甜扭头看过去,穿着已经单薄下来的家居服,双腿盘着,漫不经心的笑:“我手机没电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放在旁边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下,于婶距离的远,没有丝毫察觉,便点头应着:“好的,我知道了,太太。”
看着于婶帮忙把门关上,慕酒甜原以为就算是自己想通,也多多少少会为了这件事伤神,但也不知道是她感情淡薄,还是真的爱的太少,只要手边有点事情便能够将顾少卿忘得一干二净。
包括看书。
手机又震动了下,她随意捏起,被阻的短信箱里多了两条,都来自韦恩·杰西。
【酒甜,我外祖父想要再和你见一面。】
中间间隔了半分钟,又发来一条。
【你放心,他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为了上次的事情给你道个歉而已。】
上次的事情。
有什么必要吗?慕酒甜没有回,将手机随意的扔了回去。
六点整,别墅大厅里灯光通明,却安静而明亮的仿若没有任何的人烟。
环视了一圈,顾少卿下意识的皱眉,还来不及换鞋,第一时间便掏出手机想要给慕酒甜打电话,却侧耳听到厨房里有着少许动静。
她在下厨?
锅铲碰到锅沿,声音覆盖了顾少卿的脚步声,于婶察觉到有黑影时被吓了一跳:“先生,您回来了?”差点咬到舌头,她缓了缓:“饭马上就好了,您稍等一下。”
不是慕酒甜。
心头瞬间涌起一抹烦躁,抬手按了按眉心:“恩。”
前天晚上的车祸再次伤到了柳梦榕当年的旧伤,虽然不是很严重,处理的及时也没有感染,却疼的她连下床走路都困难。那晚的新婚夜,他真的是来不及多反应,只凭着对梦榕的愧疚直接做出了选择。
柳梦榕强忍着疼痛想让他留下来陪她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他真的没有回去,青宅里正睡觉的女人会不会直接和他提离婚。
直到现在,他也在想。
深思划过眸底,却掩藏的谁也没有发现,掠过已经旁边已经装盘的饭菜,都是慕酒甜爱吃的:“太太呢?”
“太太在楼上,下午回来后好像就在看书。”
纯法语的书籍,慕酒甜看得津津有味,开着旁边的小灯,就连天黑下来都不知道。
直到熟悉的嗓音在头顶上低沉的响起:“在看什么?”
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古龙水香味压了下来,纯手工打造的衬衫贴上她的手臂,平整的不带丝毫褶皱,长指温热的握住她的手,将书页合上,露出封皮。
“《拿破仑自传》,你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几乎是从后面将她整个抱在怀中,慕酒甜只要一偏头就能够撞入男人那双跳跃着复杂光芒的双眸,五官线条略显紧绷。
微笑,她刚准备张口说话,一缕清香顺着流淌的空气飘进了她的呼吸中。
很淡却不容忽视,和香味适宜的古龙水混杂在一起,却霸道的彰显着地位。
Dior,她从不用的牌子。
眼尾缓缓挑起,慕酒甜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没什么,只是闲着无聊随意看看而已。”
“喜欢拿破仑?”
“不是,只是觉得里面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罢了。”
“什么话?”顾少卿下意识的询问。
重新低下头,慕酒甜将自己折好的页翻出来,一字一句的用冷清的嗓音念着:“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手下。”
就像是她想要离婚。
也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就事论事如同泼妇般的闹。
“酒甜。”顾少卿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说话间表情平淡,长指挑起她的发:“你怎么了?”
“没事啊。”
乖顺的依偎在他怀中,温温浅浅的笑:“不是在交流看书心得吗,如果你不喜欢拿破仑的话,我下回不和你讨论就是。”
没等他说话,她垂眸看了眼腕上的表:“快七点了,饭菜应该都做好了,你忙了一天应该也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顾少卿垂眸看着她。
一身浅色系的家居裙,白嫩而光洁的脸蛋没有长发的遮掩,勾勒着浅笑,怎么看都显得像是个小姑娘般干净温软。
长指碰了碰,顾少卿鼻尖能够嗅到属于她的香味,嗓音低低的:“还在生气?我向你赔礼道歉,等到梦榕出院后我便不再轻易和她联系好吗?”
“不用。”慕酒甜应了声,将盘着的两条细白长腿伸直,低头去找拖鞋:“你和柳小姐的事情已经向我解释过了,我不生气,你去照顾柳小姐也是理所当然的,没必要顾忌我。”
“酒甜……”
“我说的是真的。”
隔着个沙发,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慕酒甜静静的道:“事情你昨天都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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