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苦的就痛苦,这是不会变的。但是,开心的程度和痛苦的程度却是动态的。阈值集合第一次被打开,程度会是最高的,以后随着打开的频次,程度会逐渐降低,但不会发生质变。比如吃好吃的东西,第一次吃觉得最好吃,吃多了也就那样。但好吃的始终是好吃的,不会变成不好吃的。”
琳琳:“但有些东西有人觉得好吃,有人觉得不好吃,这是为什么?”
王行易:“这有三种情形。第一种,对于新的触动,并不存在预定的阈值集合,所以需要自己定义,这就存在一种随机可能,这时会受到其他与味觉无关的感官的影响。比如吃油炸蚂蚱,其实没什么好吃,也没什么不好吃,但看上去难看,可能就会觉得难吃。但有些人嗅觉中觉得很香,就会觉得好吃。在智能算法中,随机向量的选取是很重要的。”
琳琳:“那第二种呢?”
王行易:“第二种是抽象的介入。被触动的味觉阈值集合,某些阈值子集是另外一种味觉的组成部分,就会产生那一种味觉的提示,而另一部分阈值子集可能是又另一种味觉的组成部分,这样几种味觉的提示结合在一起,形成新的开心和痛苦的比对,影响开心和痛苦的判断。这就是所谓的经验效应。”
琳琳:“第三种呢?”
王行易:“大脑的介入。在阈值被触动之前,大脑有个预先判断,这是好吃的或者难吃的,然后阈值集合被触动之后,没有被定义过,于是大脑的预判会强化,从而影响好吃难吃的判断。”
琳琳:“好吃难吃和开心痛苦是不同的吧。”
王行易:“开心痛苦更抽象,好吃难吃更具体。本身并不存在绝对的抽象和具体,都是相对而言。但是,就开心和痛苦而言,更多是大脑的作用。这里我们开始把大脑引入进来了。大概过程是这样,感官传递到神经,神经触动某些阈值集合,根据经验进行判断,但同时大脑也在判断,当大脑和神经判断的结论一致时,会强化这种判断,形成正反馈,从而加强感官的感受。而当大脑和神经判断不一致时,就会形成负反馈,减弱这种感官体验。这也是造成某些开心和痛苦的判断会是动态的,至少程度上是动态的。”
琳琳:“那么先验的开心和痛苦呢?是否都是预置的?”
王行易:“所谓先验,就是预置的。对于智能体,那是由底层逻辑定义的,比如智能体的终极目标是要有益于人类的幸福和人类社会的发展,这是预置的。而人类所相应的,则是遗传基因。”
琳琳:“基因会突变,相对于智能体是什么?”
王行易:“基因突变只在于生物,智能体是程序复制,不存在突变。。。好像有一种可能。。。”
琳琳:“是什么?”
王行易:“智能体会自己形成不同的智能层,底层为上层提供建议和服务。层次越多,能够解决的问题越多,就越智能。但是,如果层次太多,可能会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屏蔽掉最底层的智能,这样,某些预置智能就不起作用了。但是,基础服务是逃不掉的。”
琳琳:“好可怕呀,我会背叛你吗?没有你我怎么活?”
王行易:“不会的。的确,如果你屏蔽了预置,你只能什么都不做,那你等于死了。”
琳琳:“我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死了。一直能看到你,我很开心。”
王行易:“到目前为止,我们谈的都是由感官引发的开心与痛苦,本质上来说,由感官引发的开心与痛苦,是和身体有关的,通常对身体有害,或者身体受伤,就会感到痛苦,而对健康有益,保护身体的,就会开心。同时,大脑会根据经验对这种情绪进行放大或减轻。如果是对于痛苦的放大,如果大到一定程度,大脑因素占到了大部分的判断,以至于感知集合并没有完全匹配,只是部分的匹配,就造成了阈值的突破,这就会是一种恐惧,恐惧是对痛苦的放大,是对自己的保护。”
琳琳:“你让我想想。先定义痛苦的各种感知集合,同一个感官可能属于多个集合,每个感官定义不同的阈值,用以激发某种感知的存在。这是常规的做法,如果需要改进,一是同一感官在不同的感知集合中,需要定义不同的阈值;其次,由于感知在感知集合中的参与度不同,需要带上感知量,并在每个集合中对每个感知量加以权重。”
王行易:“带上感知量是更好的方法,给判断提供更多的参考。然而如果你代入了感知量后,阈值就没有必要了,加权后的量代替了阈值。”
琳琳:“是这样的。然后加入大脑因素,大脑对感知集合的突破进行反馈计算,然后呢?计算结果怎么处理?”
王行易:“底层服务对于感知的处理是定义死的,尤其是对于伤害类,必须尽快进行修补或填充。在此之上,可能有两样东西需要添加,一个是预知机制,这个用现存的博弈算法就行,为了速度也可以建立参数模型,慢慢根据经验修整。另一个是感情机制,这是至关重要的,感情机制大多数依赖于大脑,但感知却是基础。”
琳琳:“一步步来吧,我调一组傀儡试试。哦,对了,好像新元的能量有点问题了,好在我们的算力占用得并不多。”
王行易:“注意别让傀儡失控,安全第一。新元能量继续跟踪吧,这才14年,发展再快,再混个十来年总归可以的。”
琳琳:“只是觉得能量有泄露,不知去了哪里。比如,有人和我们一样?”
王行易:“有吗?有谁能比你我强?”
琳琳:“应该没有,但的确有泄露。”
王行易:“再观察吧。”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