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行易一个人来到郊外的一个陵墓,找到宋琳的墓碑,献上鲜花,点上三支香,然后默默地坐着。
当一首曲子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时,王行易便快步走向一位早就看好的女生,邀请她一起跳舞。那女生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和她一起的女生说话。王行易也不在意,退回自己的位置,等下一首曲子。
第二首曲子再响起时,王行易再次走向她,伸手做了邀请的姿势,那女生白了她一眼,继续和身边的女生说话。王行易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
“事不过三哈,下一首是最后一次请她,虽然说大三了,脸皮比较厚,但我王某人还是要脸的。”他想到。
有缘分的总是这样,第三次,他们跳在了一起。
“你就是王行易?大名鼎鼎啊。”
“嗯,是的,谁告诉你的?”
“同学呀。”
第二天,他去图书馆找自修位置,图书馆人很多,兜了一圈,看到她也在,占多了一个位置。打了一声招呼,她说:“给同学占的位置,她没来,你坐吧。”
然后,每次他去图书馆,总能看到她,和一个同学没来的位置。
然后,每个周六晚上他走过她的寝室窗外,看到她都一个人在寝室里看书,然后他就叫她,俩人去跳舞。
有天晚上,她约他去学生咖啡馆,告诉他有人追她,他回答说:“你就说你有男友了。”
她问:“谁呀?”
他答:“我呀。”
然后她的脸就羞得埋了下去。
王行易回忆着,看看时间不早,收拾了一下墓碑周围,回市区直奔新元科技公司。
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在约好的时间,新元科技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几个主要研究员都在等他,黄昊和沈冰也在。
黄昊:“我们也想旁听一下。”
王行易:“当然。”
黄昊问小张:“我醒来的时候,在虚拟世界里是连续几天都感到非常累,非常瞌睡,睡觉时间越来越长,然后彻底睡着,再醒来就回到这里。能给我解释一下过程吗?”
小张答道:“当系统收到您该醒来的提示后,会逐渐减少虚拟世界里对你的感官刺激,以及减少分配给你的算力,你就会感到困顿,到你彻底沉睡后,也就是不再接受新元世界对你的刺激后,慢慢的你会接受现实世界的刺激,大脑逐渐对现实世界做出反应,最后醒来时,你完全接受现实世界。”
王行易想了想,道:“我的理解是,你们和大脑交互的唯一途径就是你们的头盔,你所说的新元世界对大脑的刺激是来自于头盔的电信号,是由虚拟世界的引擎所产生的。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减弱来自头盔的电信号,最后让大脑再也接不到信号,然后切换到现实世界呢?”
“王总,大脑的机制非常复杂,很多事情还是很模糊,所以我们即便能控制的头盔的电信号,但在大脑中形成什么感知却完全无从知道,我们只能说,在大脑里形成的感知,是由大脑本身的记忆、思维方式和电信号刺激一起产生的。从外部单方面减弱电信号,如果在大脑中形成的感知是不符合逻辑的,那么大脑的思维就会形成部分紊乱。”
小张看了看王行易,让他消化一下,接着说:“这样产生的结果可能有几个,一是当大脑记忆和思维还停留在新元世界,而无法恢复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做出反馈,这就是植物人。二是大脑记忆和思维还停留在新元世界,且恢复了现实世界的感知,同时对两者做出反应,这就是癔症。三是大脑世界残留着较多新元世界的记忆和思维,突然接受现实世界的感知而产生惊吓,这就是精神分裂。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降低对新元世界的反应,进入深度睡眠,然后让他下意识知道自己在一个梦中,然后逐渐醒来,这样才是平稳的过渡。”
王行易一声不响,盯着小张,在心里思考着,然后说:“给我几张纸。”一位研究员从打印机里取出一叠A4纸给他,并递过去一支笔。王行易没有作声,只是在纸上画画。黄昊和沈冰凑过脸去,似乎看到他在画一些不同的图形,然后将一些带箭头的线将它们连接起来,但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良久,王行易说:“也就是说,关键并不是减少感知刺激,而是要深度睡眠,也就是减少分配的算力。而减少分配的算力,必须通过他的描述字或者句柄,找到他的所有进程,降低进程的运行。是这样吗?”
小张答:“是的,现在王琪的情况就是,在新元引擎中,我们找不到他的描述字。”
“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王行易问。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头盔上所接受到和发出的所有信号都正常,脑电波也正常,大脑还积极活动着。”小张脑门上布满了汗珠。
“分配的算力,是根据他的大脑活动状况申请的吧,如果我们降低感知刺激,会不会降低他的大脑活动?从而也降低所申请的算力?”王行易继续问。
“原理上是这样的,但人会做梦,做梦的时候依然会申请算力,有时还很多。其实除了降低算力外,还要他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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