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米高的落差,庄晓生比划着车轮的直径和地盘的高度,估算着怎么也爬不上去,哪怕用千斤顶将前轮搁到石头上,这个坡度恐怕也要搁着底盘,而且后轮似乎也吃不上力。必须想其他方法。
吴茜华用工程斧背部砸在岩石上,“小心,怎么连手套都不戴?”庄晓生嗔到。明显,吴茜华是想把岩石砸开,但恐怕这根本不是个好主意。
吴茜华揉了揉震痛了的虎口,“石头很硬,只能砸开点表皮。”
“表皮受到海水腐蚀,当然强度比较弱。但一般能够在这么多年盐水的腐蚀下还没有风化的石头,多少都是结晶度比较高的,比较坚硬。”庄晓生答。
“我记得以前看过资料,古人开山修路,对于坚硬的花岗岩,采用热涨冷缩原理。我们也可以,去砍点灌木来,把石头烧热,然后把海水泼上去,看看效果。”吴茜华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庄晓生想想,还是摇摇头,“现在还没到秋天,灌木湿度很高,很难点燃,怕难以一下子把石头烧到高温;另外砍灌木也很花功夫。”
“点燃好办,我们只要泼点汽油就可以。”吴茜华说。
“顾头不顾腚,”庄晓生想到,他觉得吴茜华真是有点轴,其实她从小就比较轴,不太容易被人说服,只是以前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都随她。难怪老十后来不太愿意搭理她呢。
不过庄晓生还是耐心解释道:“汽油很宝贵,点燃灌木,至少要用两升汽油,而且大多数汽油没有燃烧,而是挥发掉的。两升汽油,差不多能走二三十公里路呢。”
然后他从车里的其他人的行李里,找出两把工兵铲,“这里有这么多湿沙子,发挥一下它们的作用。我们用沙子,垫出个坡度来就行了。”
“啊,聪明!”吴茜华拍了一下庄晓生的肩,她和庄晓生一般高,拍肩很方便,像拍哥们一样。
他们及时地在涨潮之前开上了岩石,然后一路往东北,往荒原深处驶去。涨起的潮水,很快把他们垒起的沙坡摧毁了。
看着太阳渐渐下落,他们没有找到水源和树林,庄晓生把车停了下来,再次放出无人机往内陆探寻。然后下了车。对吴茜华说:
“今天没有时间再走了,就在这里过夜吧,好在不用搭帐篷,就睡车里。我们需要生火,每天晚上都要生火,如果老十来找我们,晚上可以看到火光。”
这里长着半人高的各种野草,夏天看来到了尾声,野草大多已经开败了花,开始干枯。他们用匕首齐根割下野草,将周围清理出一块空地来,然后升起越野车的防护板,在背风处掘土夯了一个土火盆,又在近处砍了些灌木枯枝,挑选干枯的野草,在火盆里生起火来。
一忙就是两个多小时,天已经暗了,无人机也飞了回来。晚上荒原上风不小,吴茜华这才知道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背风处夯这么大一个土火盆,如果不挡着风,一旦灰烬吹出去,说不定就是一场草原大火。
大概靠近海边,草原上没看到什么动物,似乎只有野兔和田鼠,天色也太暗了,抓野兔也不可能,看不清,俩人也累了。
“庄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干?”吴茜华啃着干粮,跟庄晓生聊天。
“我哪里能干,今天要不是你先醒过来,我们还是俘虏。我对你真是感激不尽。”庄子答道。
“哎哟喂,好像我们在商业互吹。主要是我被刘大奎砍晕不知多少次了,老十还带我进过小黑屋,有经验。不过现在也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多吹吹,增加感情。”吴茜华笑眯眯地应道。
“你知道,第一次的探险活动,宋雅玢李莉看上去光鲜无比,其实俩人单独对着老十哭成了泪人。在人前再强悍,女人么,都还是心理脆弱的。后来老十就跟我们做了总结,后来每次探险活动,老十都会拿报告回来跟我们总结教训,设想如果我们碰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应对。渐渐的我们的思路也就打开了。”庄晓生咬了一口肉干,低着头回忆着。
“嚯嚯,我看到过宋雅玢哭,倒是没看到李莉哭,不知道李莉哭起来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心情很好,虽然觉得前途茫茫,但一点哭的心思都没有。”吴茜华有点傲娇。
“你不算女人,你是女强人。”庄晓生嘲笑道。
“呸!我这么个大美人十多年来就给你这个印象?信不信孤男寡女的我勾引你,让你看看我女人的魅力?”吴茜华突然想到在小黑屋里勾引王行易,然后自己哭得稀里哗啦,顿时脸色通红。好在夜黑,庄晓生看不见。
庄晓生站起,在火盆里又加了点驱蚊剂,这荒原上的蚊子,不得不时刻小心。望着庄晓生在忙碌,吴茜华不禁觉得庄晓生其实也很有几分老十的丰采。
吃完后,俩人急急躲进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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