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时鸿雪的父母长兄又是爱才之人,便是府门门客充盈之时,若有上门应征,也会请入门内,好吃好喝款待,说清原由,再赠上纹银百两。
他如此开口,按说门口的守卫就该将两人请进去。
再差人通知父母,到时候前厅见面,他摘下人皮面具。
他都已经想好到时候母亲该是如何的泪流满脸,伤心欲绝了,就感觉到肩胛骨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整个人向后退去。
下面就是台阶,一步没踩住,颇有些狼狈地摔下了台阶,看看在道上站稳。
“师兄,你没事儿吧?”
瑶光赶紧下了台阶,扶着时鸿雪。
台阶上,两个守卫居高临下看着两人,“我们府上已经不招门客了,赶紧走,否则我就赶人了!”
语气不善,凶神恶煞。
时鸿雪怔愣间,两人已经回了门口,不多分一个眼神给二人。
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叫二人进入的。
“师兄,要不你把人皮头套摘下吧?”
瑶光不了解他家中的情况,时鸿雪却敏锐察觉出了异样。
摇了摇头,牵着瑶光离开了时府大门,却没走远,顺着巷子往里一拐,就到了一处外墙。
只看一眼,瑶光便知晓他的目的。
二人翻墙进了时府。
好在这两年在山上的锻炼,瑶光的体能有了不小的进步。
哪怕仍是短胳臂短腿,翻起墙来倒是利索了不少。
当然,或许还有先前多次翻墙的经验积累,想不熟练也难。
跟着时鸿雪绕过两扇拱门,行过泉上木桥,走过石板路,便是一片竹林,竹林掩映间,便是时鸿雪父亲的书房。
刚走到书房院外,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怒吼。
时鸿雪心下一惊,弯着身子快步走到了书房门口,里面的声音若有似无传了出来。
书房内,时父猛地一拍桌子。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儿我不可能会同意的!”
视线隔着一张桌子,落在自己曾经最器重的长子身上。
忍不住轻叹一声,放柔了语气。
“昱儿,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能只看中眼前的利益啊。如是你当真如此一意孤行,到最后迟早会害了我们一家啊。”
时瑞昱和他的视线对上,眼神坚定。
“父亲,这件事我心中有数。”
抿了抿唇,“您如今年岁也已经高了,府中的生意我自然会照顾到的,您只管和母亲安享晚年便是,其余的,便不用管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时父被气得狠了,怒目瞧着时瑞昱。
口中恼怒骂语不绝于耳,一字一句,越发的不堪入耳。
时瑞昱都只安静地听着,并不争论,直到他骂得累了,才道了一句:“此事已成趋势,仅凭你我之力无可更改,父亲还是趁早想开的好。”
“哐当”一声,时父随手抓起桌上的纸笔甩了过去。
时瑞昱躲开,神色淡淡,“父亲如今在气头上,等父亲冷静些,儿子再同您说。”
说罢,也不等时父回答,便径自出了书房。
留下屋内时父胸口上下起伏,险些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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