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的眼神,瑶光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出了客厅,没走多远,萧景迁忽地脸色一变。
快步走到一边,扶着墙吐了起来。
将钟黎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
“你怎么了?”
脑海内灵光一现,犹豫着道:“你不会是……因为那筷子竹节虫吧?”
被萧景迁狠狠瞪了一眼,钟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是,你不能吃干嘛要吃啊,怎么,想在瑶光面前树立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
实在不怪他笑。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家他如此吃瘪。
重要的是,这瘪还是自己上赶着吃的,如何能不让他发笑?
又想起他吃完还好似没事儿人一样说的那句“尚可”,便愈发觉得好笑了。
也真难为他能忍到现在。
这边,瑶光并不知道萧景迁那边发生了什么。
耶律寻如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没说话,好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
方才那鲜活的模样,一下子便沉郁了下来。
“你母亲的病,如何了?”瑶光问道。
耶律寻如摇了摇头。
“她的病……有些特殊。”
她苦笑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鲛人的血对母亲的病有没有用。”
“不管怎样,你先带我去瞧瞧吧,总要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不是?若是能治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就是。”
耶律寻如点了点头。
起身,领着瑶光出了客厅。
瑶光没想到的事,她会领着自己来到方才见过的那处荒废的院落前。
眸色微动。
方才管家不是说,城主夫人病重之后就从这里搬出去了吗?
但这毕竟对他们的私事,瑶光也不好多问。
怀着疑惑的心情,跟着耶律寻如进了院子。
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院子是木质结构,不多豪华,只是一处极简单的屋子,和寻常百姓家不多稍微大些罢了。
推开单薄的木板门,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
很难形容,像是什么草木的香气,裹挟着寒意,混杂着屋内的霉味儿,隐约好像还有些铁锈的味道。
浓郁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刺鼻。
瑶光微微蹙了蹙眉,耶律寻如已经换上了笑脸。
“娘,我来看您了。”
屋内的布局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挂着一幅画,是一张背影图,男人穿着一身白袍,站在异色花卉之间。
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看出男人的气质非凡。
想来画这幅画的人对他倾注了爱意。
左边的小屋,是一张书桌,上面还摊着一副未完成的画卷,不过如今已经落了灰,一看就是多年不曾有人踏入。
右侧则是一张小床,堪堪躺着个人。
四十多岁的女子,形容枯槁,仿若垂暮之年。
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青紫,那张脸上满是褶皱,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眉眼间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昳丽颜色。
一双眼睛半睁着,混沌地看着进来的二人。
茫然,无措,惊慌失措。
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努力撑着身子想要向后退,却浑身瘫软,怎么也动弹不了半分,脸上的着急之色愈发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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