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情绪中提取出来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留心着灵气的流动。
和时鸿雪、凤姣澜在一家客栈落脚,正赶上午饭时间,点了几道店内特色美食,端上来瞧着倒是色泽鲜亮,闻起来却没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
时鸿雪夹起一筷子蔬菜,应该是当地的特有的小菜。
好奇地尝了一口,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吐出来,在艰难地咽了下去之后倒了好几杯水,才勉强将嘴里的味道压下去。
“这什么东西啊,也太难吃了吧!”
菜没有一点儿甜味,只凭着那些调料勉强拼出个味道,还压不住菜的苦味儿。
直到现在,还让他觉得喉咙发苦。
这玩意儿还不如南疆的虫子呢。
不仅仅是菜,便是鸡鸭鱼肉也都是一样。
瑶光尝了一口,也跟着放下了筷子,但这也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
涂城灵气格外稀薄,菜里没有多少灵气,才导致发苦发涩,如此一来,城内忽然出现的广博灵力就显得愈发奇怪了。
三人最后也没吃那菜,幸好随身空间还留了不少吃食。
下午他们在城里逛了逛,想要找到灵气的来源,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得作罢。
晚上,躺在床上。
时鸿雪和凤姣澜睡得安稳,瑶光半夜却被惊醒。
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城内的灵力忽地躁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掀开被子,打开窗户就往外去。
一只脚都踩在了窗沿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做了两个小纸人,落地便有生命般,钻过门缝儿分别进了时鸿雪和凤姣澜的屋子。
守在屋子里,这边有任何动静她都能立刻知晓。
昨晚这一切她才悄悄离开了客栈。
涂城并不繁华,因此也没有夜市一类。
天一暗,商贩行人就都回家去了,此时夜色寂静,只有朦胧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凝成一片白霜似的。
她下山的时候还是夏日,如今已经春天了。
春节那几日,她还在沙漠,没能感受冬日料峭,如今虽然入了春,白日还勉强带些暖意,晚上仍是冷的。
风一吹,衣摆随之舞动。
分不清是什么的虫子在鸣叫,衬得夜色格外寂静。
在这无边寂静中,一阵脚步声整齐地传来,由远及近。
瑶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她前面的不远处,便是一个十字路口,缓缓走出一行队伍,皆穿着白衣孝服,额头绑着白色的带子。
最前面的四人整齐的抬手,白色的纸钱漫天飞舞,撒了一地。
中间八人,左右各四,抬着一个巨大的棺椁,黑漆漆的,沉甸甸地压着他们走得格外缓慢,棺椁的后面,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再后面,又是四个男人,手上拿着唢呐。
昂着头,卯足了劲儿去吹,却听不见丝毫的声响。
热闹又安静。
诡秘又妖异。
一场在夜间举行的葬礼,本身就足够奇怪,而更奇怪的是,明明该是悲伤的葬礼,那些人却个个儿脸上带着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办的是婚礼呢。
瑶光觉得奇怪,不由自主地上前,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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