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口中却说道:“没事的,孟先生并没说错啊,衬衫本来就是我买给你的。”
何自远一下子转过脸来,望着我的眼睛里满是喜悦的星光,我下意识低头,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
菜肴一一端上,服务员又拿了两瓶红酒上来。
何自远笑道:“西平啊,送你过来的司机晚上临时有事,不染又不会开车,到时候就由我送你去宾馆吧,所以今天我就不陪你喝酒了,好在不染酒量还可以,她可以陪你喝一点。”
孟西平说:“那就开一瓶吧,我只需一小杯就可以了,最近三个月内我最好不饮酒。”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的伤,”何自远转脸向我,“西平一个月前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现在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不禁看了孟西平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很认真地停驻在桌上的一碟菜上。
一个月前?也就是在我离开后的不久?是采药不小心吗?那些天连续下着雨,山路那么滑。
当然了,关我何事?他都不认识我,我也没必要表示关心。
我从服务员手中取过酒瓶,站起身先给孟西平斟了一杯,然后将酒瓶放在自己身边,笑道:“看来今天我要多喝一点,一万多一瓶的酒呢,像我这样的人平时很难喝得到的。”
何自远笑望着我,“放心喝吧,不够那边还有一瓶,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是啊曾小姐,你跟着自远,别的不提,好酒肯定是天天有得喝的。”孟西平说。
我向他看过去,他的视线紧盯着酒杯中晃悠悠的红酒。
我不禁咬咬唇,左手隐隐捏成拳头。我隐隐感觉这个人在意图向我挑战。既然已经装着不认识我了,又何必要句句带着刺呢?
是我多心?还是我做贼心虚?我曾经在这个男人面前袒露过身体甚至灵魂,我对他说过我的人生目标是名利双收,此时,他一定觉得我是看上了何自远的钱。如果何自远告诉过他我送衬衫的时间和地点,那更是糟糕,他肯定会有这样的印象:我竟然能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后马上就向另一个男人大献殷勤,这样的女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简直无下限到可怕!
这样的我,他从内心瞧不起。因为他曾经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过我,男人就是这回事,此刻他心里一定不知道在将我贬低成什么样了吧?一定是的。
不怪别人,怪我当初太不自重,活该被羞辱。
接下来的时间,孟西平和何自远两人边吃边聊,谈的都是他们过去的一些趣事以及他在国外的经历,孟西平的眼神除了看向何自远和桌上的菜肴外,几乎就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似乎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我乐得轻松,真的如何自远所说很放心地喝着酒,不,是很放肆地喝着,几乎没吃什么菜大半瓶红酒就下了肚,身体很快就有了不适反应,我借机起身上了洗手间。
就让我在这里安静地呆一会儿吧。
孟西平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他。如果上天给我许愿的机会,我真希望那次下山后从此再也不会遇到这个人,那样的话,至少我还有个梦,梦里有一个人,他是爱我的。
老天真是残忍,非要让这样的方式来戳破。
如今我连梦都是污浊不堪的。
何自远在他面前越是夸我,他会在心里越是鄙夷我,一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头皮发麻。
站着,想着,我意识到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抚,我的眼角四周不知何时竟是湿湿的,该死!我竟然哭了!我不该这么多愁善感的,我能够承受的,我才不会难过,一定是我喝酒太猛的缘故。
我打开水龙头,双手捧住水不住地朝脸上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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