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我去看看不染。”
西平?
我的脑袋有瞬间的空白,随后想起要躲起来不让他看到才好,但我瞬间又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管他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但从何自远的一句“不染”里,他应该猜到了床上的这个女人是我。
后悔、难堪、愤怒、疑惑……一切糟糕的形容词都不能形容我的心情。我在孟西平心里,肯定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一个荒谬的不自重的女人了,现在我只盼着,他以后不要跟何自远提到我,我的心思,就像我昨天晚上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此刻我真的希望,我的人生中没有今天白天,这样的话,我的一切行为尚可以解释。
何自远很快进门来,笑着俯下身吻了我一口,“我醒的时候你睡得好香。”
“为什么来了客人也不早点叫我?”我皱眉轻声道:“我的衣服呢?”
“哦,我忘了!”他作势敲敲脑袋,“我到隔壁去拿,你要穿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吧。”
我感觉此时只有白色才能平息我心里的罪恶感,我骗了何自远,他这么殷勤地待我……在有孟西平存在的空间里,我真的无法保持镇定。
隔了一会儿我听到何自远在客厅里说道:“西平,你们先看看电视,我把衣服给不染送过去……”
替我拿件衣服有必要这么喧哗么?我真怀疑他是故意的。这也说明了一点:何自远是在乎我的,在乎到有了显摆的嫌疑。可是,有必要吗?人家孟西平并不在乎我,他旁边现在不是坐着一位叫自悦的吗?
人生何其戏剧化。
那个自悦,好看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立即被我掐灭:好看不好看关我何事呢?从此以后,我身边最重要的男人应该是何自远,别的男人,统统和我无关了。
我记得书上有过这样的一句话:无论你选择什么,你都会后悔。总要选择一个,横竖都会后悔,所以,就是眼前这个了,至少,他有钱,可以解决我很多难题。
何自远拿了件白色衣裙出来,当然了,包括内衣,我用眼神示意他离开,他得逞似的笑着摇头,我想起厅中等着的两个人,不好说什么,在他的凝视下无声将衣裙迅速套上,我的我顾不得许多了。
何自远伸手替我理了下裙摆,然后将我轻轻一推,“快去洗漱一下,我等你。”
浴室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我很快就出来了,何自远见我来了,欣赏地上下打量着我,点点头。我无声地长吁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笑着走过去主动拉住了他的手,“我们出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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