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贬低了我对你的感情,难道我看上你就是看上你家的钱了?何自远,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想我的?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贪财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我越说越激动,不知触动了哪根愁肠,眼角都有些湿了,自远见状顿时急了,一把将我拥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胡说,我不对,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火了,不觉讪讪推开他,“好了,你桌上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你处理呢。”
“好,”自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今天晚上你还跟我一起去我家吗?”
我立即摇头,“我回自己家住,已经有几天没回去了。”
“也好,”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那个家其实也没--不染,关于我妈,我以前一直都没跟你说起她,不是我有意要瞒你的……”
我伸手按住他的唇,“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会在意的。”
他拿下我的手在脸颊上搓了搓,吸了吸鼻翼,眼中闪着光亮,“不,还是说出来好,免得你多心,我妈那个人你也看到了,精神有点问题,她本来是唱淮剧的,算是当时的一个名角吧,我记忆中她特别的痴迷唱戏,一天到晚就咿咿呀呀的,后来剧团倒了,可能是因为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整个人就垮了,再加上当时我上中学,有一次从双杠上摔了下来,连续昏迷了好几天,她一急,之后就发了病,说起来她这病已经有十几年了,就这么拖着,时好时不好的。”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自远妈的兰花指,缓缓点头道:“怪不得你妈看上去气质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我妈的病说起来跟我有关,想起这一点我心里就不好受,”自远说:“不过她是不会伤害人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心中的一个大疑团被解决了,我顿时感觉轻松多了,脱口道:“我唯一不放心的其实是你,太敏感。”
他似乎楞住了,“我哪里敏感了?”
我斜他一眼,轻声道:“你自己知道。”
这是我们目前为止最接近心灵的一次对话了,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我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自远按住我的肩膀,眼睛定定地望着我,很苦恼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来,要不你给个提示吧,好不好?”
我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不放心我呢?如果两个要过一辈子的人之间没有信任,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他一脸的委屈和茫然,“我哪里不放心你了?你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存在,不染,如果我平时哪里表现得太过了,那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对了,你是不是还对早上餐桌上的事情生气?我发誓以后不会那样说话了,你放心好了。”
擦边球一个,就知道会是这样。
哎,算了。
……
第二天下午我们在五点左右提前离开了公司。
水云楼是泰城的一幢标志性的古建筑,顾名思义,是临湖凭风的亭台楼角,近几年经过修缮和扩张,此楼建筑群已经成为泰城的文人雅士经常汇聚的场所,我以前上大学时罗杰还带我来看过一次画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罗杰今天估计也会去水云楼,他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结识名流的机会的。无所谓了,他的一切今后都跟我无关。
到达水云楼时也不过五点半,湖边的天空一片深沉的蓝紫色,几片云划过天空,透过一丝青色,看上去似乎要下雨。
一下车便远远的看到“祥泰之州--泰城书画摄影展”的字样,我不禁一笑,“看来这次的赞助商是你们祥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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