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我还跑不跑!”
“你--你个贱货!给脸不要脸!要不是自远现在这样--”何自清突然毫无预警地冲上前来,一把就扯住了我的头发,“我现在就打死你个贱货!”
我的盘发一下子就被她给扯散了,簪子叭嗒一声掉落在地,顿时就碎得七零八落。
“自清!别这样!”罗杰冲过来抱住了他老婆的腰身,自悦也来拉住她姐姐的手,“好了姐姐,你别这样,不染也不想这样的……”
“你个没出息的!到现在还帮这贱货说话!真是气死我了!”何自清边骂她妹妹边将手朝我头发上拿下来,手掌却顺势收成拳头朝我胸口用力一推,我下意识地避让,谁知一个不慎,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不染!”自悦边叫边过来拉我,我强笑着摆摆手,挣扎着想爬起来,突然觉得腹部剧痛无比,乃至四肢都开始痉挛抽痛。
我再也没法支撑起自己,不觉软瘫在地。
自悦蹲下身来,“不染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我摇头,但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我额头上的冷汗像豆子一般一个个的清晰地朝皮肤里面蹦出来,我感觉下身有隐隐的潮湿,隐约间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觉用力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他一定很不喜欢这个复杂的世界……竟然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
我的眼前开始渐渐变得模糊,我目光艰难地聚焦到了自悦那张惊恐的脸,耳边听到自悦的声音,“不染,你的脸色……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你不要吓我……”
接着又听到何自清尖刻的声音,“真是会装死呢,看不出倒是演戏的好料子!能出什么事呢!不就是摔了一跤吗?她又不是孕妇!”
“不染!不染!”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陌生男人的焦急声音。
我感觉到面前的自悦站起身来了,然后是哭声,“杨青!你跑哪儿去了!”
男人柔声安慰的声音,“我刚和西平哥去了医生办公室……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有西平哥呢……”
意识朦胧中我感觉被一个人抱了起身。
鼻息中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又似乎没有。
不知怎的,我突然松了口气,意识渐渐溃散。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张陪护床,床头有个输液架子,我的一只手腕上扎着针。
我还在自远的病房里。
病房里到处都是人。
何自清、罗杰、何自悦、还有一个陌生的样貌干净清秀的年轻男人。
每一个都表情沉重。
窗口还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很熟悉,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是谁。
这世界还真小,我们谁也绕不开谁。
自悦原本坐在我床头,低着头在想什么心思似的,一见我睁开眼睛,忙欣慰道:“还好有西平哥,你没事了,孩子也没事,休息休息便会好的。”
我顿时一愣。
她说孩子没事。
这么说他们都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西平哥一给你搭脉就知道你怀孕了,根本不用什么仪器,”自悦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声音也很低,“他的医术可高明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都知道了,何家知道了,看来这个孩子留下不留下的主动权已经不在我了。
何自清突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站到我病床前,脸上因怒意狰狞得有些变形,口气极为不善,“曾不染,我知道刚才是我推了你,但我一点都不后悔!要是可以,我真想再推你一下!你给我老实交代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你跟谁的?是不是你跟罗杰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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