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难度。
骰子在继续加,四个、五个……两人仍然一直都是平局,都是最大的点数六在最上。
李术突然开口:“表弟这都考中举人了,手法上还挺熟练,可惜老东西放着你这现成的人才不用,偏偏要考什么科举,这年头,做买卖可比当官赚的多多了。”
冯止知道此人说的不假,除非做官做到顶头的那几位,其余的官员吃俸禄还是很难养活自己的。
大明朝对这群官员实在是太抠门,二百多年都不带给涨工资,到了明末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还不如一个说书先生一场下来挣得多,不贪污纳贿确实过不上体面的生活。
张博裕听到自己父亲被辱骂,激动万分,手中功夫也顿了一下,落下竹筒后,不用打开,也知道是自己输了。
要开牌的时候冯止过来按住了他的手,看着李术说了一句:“李兄不太讲规矩,那就全凭运气开一把算了。”
接着冯止踢了桌腿一下,两人竹筒中的骰子哗啦啦作响,不知道几个变了数字。
“你找死,给我上。”
旁边几个恶奴就要上来将几人拿下。
冯止丝毫不慌,拿出一具盖着印的公文念道:“奉武知县令,缉拿摇黄贼人,李术私自蓄藏恶奴为摇黄探子,即刻捉拿归案。”
李术大惊失色,几名恶奴也是停下了脚步,通贼这个罪名安下来,谁都顶不住。
而李术原来多贿赂主簿刘清和刘卓然,以为背后有阁老的士绅比知县厉害多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一次民变直接拔了这些势力,此时还尚未打点武知县。
接着恶狠狠说道:“你究竟是谁?怎么能盖到武知县的印。”
门砰的一下被踹开,数名衙役围住场上几人,刘祚昌开口:“冯班头,下头都清场了,万义坊所有干活的都被抓住。”
“冯止!你是冯止!
不对,冯班头,小人不知何处得罪了您,更不知张博裕给您什么,您为何非要为他出头。
他能给的,小人一样能给,求冯班头饶小人一命,这万义坊您看上什么,随意拿走,在下还愿意出千两银子,只求能给个活路。”
李术已经反应过来,赶忙求饶,他可是听说这位班头杀人的残忍,还有那王家的大哥被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哭着求着交代。
冯止笑着说道:“李兄真是聪明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
不过张兄什么也没给我,我只是与他交谈喝酒,觉得很是投缘,至于你那些银子,我没什么兴趣。”
其他人都被带走后,只剩李术被压在房间内,浑身颤抖,身体被控制想磕头求饶也没办法。
冯止拍了拍张博裕肩膀,便坐在赌桌旁等待,见无人关注自己,便有了点小动作。
张博裕迈着沉重的步伐,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的一步步靠近,李术大喊:“表弟,放过我一马,这万义坊我立刻还给你,我从此滚出彭县,别,啊。”
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李术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此刻他意识到,冯止并不是想将自己抓走,而是想直接在此地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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