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怎么了?”
“不太对劲,这鸟叫总让我有点不安,今儿个是个大晴天,但天上一个飞鸟也没看见,这不正常。”
秦书竹自幼在林子里长大,知道独鸟不叫,都是群鸟在一起为了配偶才叫,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山林。
冯止一直关注着这些白杆兵的举动,他知道这些人不仅能打,经验还多,所以活命的几率最大,行军途中便时刻打量。
发现他们的行军慢了下来,甚至有些要与徐蛟的部队脱节,主将秦书竹正在抬头望向山林。
冯止示意减速,也抬起了头,突然听到“咻咻咻”的声音传来,瞳孔中出现许多的“黑雨”,他瞬间反应过来有埋伏。
“所有人列阵举盾,没盾的举锅,有贼人放箭!”
他大喊一声,赶忙跟着旁边的亲兵共同举盾抵挡,同时由于装备的不全,很多人没有盾牌,便把大锅摘下来放在面前,听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锅上传来。
天空中除了箭雨,从山坡上也有大石块滚下来,瞬间整个部队乱作一团。
徐蛟终究有几分本事,看到队伍慌乱连忙让传令兵举旗为号,因为人数一多,嘈杂的声音响起,许多人都听不到将令,只能是靠明显的旗号传递消息。
旁边的家丁反应最为迅速,不顾身上插着的几根箭,连忙赶到徐蛟身边护住,并等待徐蛟的最新命令。
这些人装备精良,盔甲自从朝廷发了后,都是徐蛟单独找铁匠再打磨加工,不是破甲弓的话就算被扎成刺猬,也不会受多重的伤,而这些流贼自然没有精良的破甲弓。
许多普通的兵丁看到旗子有序挥动,知道自己主将没事,心中大定,遵从旗号开始举盾防守。
最乱的是那群来充数的无赖兵,没有防护装备,军中纪律意识基本没有,胡乱的跑到道路两旁,找到石头躲避,更是多人中箭直接被射死,引起了更大的慌乱。
由于秦书竹率先有了警戒,白杆兵自然是反应最为迅速,箭雨射来列阵阻挡后,无一人有伤。
“杀了这帮狗官兵!给我冲!”
冲天哨大喊了一嗓子,趴在草丛中的流贼蜂拥而起,借着山坡的势头,向下俯冲也是气势十足。
仔细观察的话,冲天哨只是喊了一嗓子,自己脚步未挪动分毫,老营的这帮人也是不动地方。
流寇作战经常用的就是这招,最精锐的部队都是在整个军阵的居中位置,作战时先由刚加入的流民和一些厮养冲在前面当炮灰。
等官兵砍的都累了,刀也磨的起了卷,最精锐的人马再冲出来,官兵即使有力再战,也是疲于应付,多有死伤。
徐蛟跟流贼也是交手多次,遇到漫山遍野的流贼也根本不怕,知道这些人只是凭着一是之勇,疯狂嘶叫着给自己壮胆,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当下就在寻找贼渠的方位。
接着派了自己的家丁督战,先让那群无赖兵去跟他们交手,不敢上的直接砍了,也是用己方的下等马对敌方的下等马,有时间能让自己这几百正式兵调整好,待找到对手的薄弱点再一举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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