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猛地拉动缰绳,马头和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才没被弓箭射中。
赵经世也没想到对方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若再向前两步,肯定要被直接射杀。
思考了一下,盯着程大勇说道:“原来如此,冯止好算计,看来他发现了不少秘密,早就在此提防着本将。
不过区区三百无甲兵,妄想挡住本将,简直是痴人说梦。”
程大勇也是嗤笑一声:“昨夜我彭州营可是未杀你一人,官司闹到成都府我们也不怕。
而现在若是赵将军想打,那便试试看,你那点人马,能否胜了冯将军练出来的精兵还真不好说,对了,赵将军会游泳吗?”
赵经世被这一问问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见当下突变四起,桥下轰鸣声响起,所有人被震的一晃。
程大勇却没有丝毫慌张,开口说道:“此桥下装了点火药,赵将军莫慌,大不了就一同掉下去。
对了下面还是有人等着您的。”
赵经世手下向下看去,发现不知何时河中多了百人,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上方,若是掉下去,估计讨不到好果子吃。
士卒已经有了后退之心,不自觉的收了收步子,做好扭头逃跑的准备。
而赵经世也觉得在桥头上徒增无谓的损伤很不划算,只要能安然渡河,在平地自己仗着骑兵,是有绝对优势,对方拦不住,哼了一声说道:
“你能拖延我一时,那本将就让你看看,不走桥如何过去。”
说罢赵经世便扬鞭回去,程大勇也到对岸下令:水里战兵撤回来,毁桥后严密盯紧对岸行动,赵经世动一步,吾等便动两步。
赵经世这次也谨慎了许多,多派出哨骑沿着罗水中江南岸探路,防止冯止又安排了人手突然阻挡。
只是走的辛苦了些,全都是山路,这群兵油子哪里受过这种折磨,纷纷叫苦连天,士气低到了极点。
“把总,那赵经世看来暂时不会渡河,想一直从南岸沿着中江直抵三台,到达潼川州城下,若是咱们一直这么跟下去,很快就能跟围潼川州的流寇碰面了。”
程大勇听完手下百总的汇报,眉头紧皱,心想要不要跟上呢,冯大哥跟自己说过在中江阻击住赵经世,但他竟能忍着走山路绕过去。
“传令急行军到前方杜河坝渡河,阻击赵经世,不得放一人过去。”
赵经世手下的哨骑也注意到了彭州营的动向,赶忙向前跟上,探查明白后赶来汇报:“赵将军,对面渡河了,看样子是想跟咱们正八经动刀了。”
“好,那就碰一碰,让骑兵速速前去,击之半渡,本将随后就来。”
“是!”
程大勇的先锋百人已经浮水渡河,在岸边严阵以待,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看向旁边的山坡,东北方正有一处峭壁,峭壁对面是缓坡,中间的土路,正是骑兵攻击的必经之路,大喊道:
“长杆铁钩相接,上山掩护!最后队还未下水的由百总指挥,把池把总留下的船驾来备用!余者速速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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