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令随从将包裹起来的东西运上了马车,这些东西非常的沉重,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可钟会本人却没有急着离开牢狱,从高柔这里离开之后,他又来到了关押司马孚的地方。
钟会的想法也很简单,要趁着这些人死掉之前,最后再薅一次羊毛,榨干他们的价值。
司马孚的情况比起高柔要好很多,虽然也是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可神色还算是正常,并不呆滞。
看到钟会前来,他赶忙起身,想要行礼拜见,钟会却赶忙扶起了他。
“您是长者啊,我怎么敢受您的礼呢?”
司马孚对钟会的到来并不意外,这人很喜欢往牢狱内跑,这都是老传统了,当初夏侯玄被抓的时候就是这样。
“没想到,如今士季还愿意来拜见老夫老夫实在无颜面对士季啊。”
司马孚擦起了脸上的泪水。
钟会也是一脸的愁苦,“唉,我本来是想要设法将您救出去的,奈何,我兄长已经不再是廷尉了。”
“那陈骞为人狠厉,不愿意听我的劝说”
司马孚赶忙摇着头,“士季不必如此,勿要因为我的缘故而连累了你呀!”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这场面颇为感人。
钟会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您的儿子啊。”
“您的儿子在雍州担任安西将军,此番您牵连进谋反大案,要遭受刑罚,前往辽东,若是他得知这件事,心中急切,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岂不是要给自己招来天大的祸患吗?”
“当今这中军六营皆归陛下所有,淮泗之师誓死跟随,而在雍凉,陈刺史跟随车骑将军多年,将士也多服从他,而陈刺史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当初那件事后,他一直都很自责,不愿意返回庙堂,如今可是他难得可以洗刷恶名的机会。”
司马孚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钟会继续说道:“故而,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怕您的儿子会做出夏侯霸那样背叛大魏的事情啊。”
司马孚浑身一颤。
司马孚知道,以自己跟高柔所密谋的事情,能判处流放,已经是非常宽容了,总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司马孚反正是可以接受的,虽然牺牲掉了自己,但是起码自己的族人,还有自己的子弟不会受到牵连。
比高柔那诛三族可要好的多。
对于他的儿子司马望,司马孚也不曾担心太多,首先是司马望已经过继给了大哥司马朗为儿子,从法理上来说,司马望跟他并没有父子关系。
而且他也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自家儿子为人谨慎,识大局,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跟庙堂翻脸。
他会继续带领剩余的司马家族,真正成为一个正常的世家大族。
可是,听到钟会此刻所说的话,司马孚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投蜀。
这就是司马孚所不能忍受的了,底层的人大概看不清楚,但是庙堂这几个有实权的老家伙却知道,蜀国跟吴国已经不是魏国的对手了。
要不是这些年魏国内部矛盾重重,权臣更迭,司马师还要对付内外的反贼,只怕早就要出兵讨伐这两个国家了。
自从文皇帝开始主张休养生息之后,魏国的国力不断的增加,到现在,大魏能动用的士卒数量达到了四十多万,但从国力上来说,蜀国吴国完全不是对手。
自己的儿子要是投奔了蜀国,迟早要死在魏人的手里,而且,自己的家族也要一同完蛋。
他可不是夏侯霸,夏侯霸投了还无法诛他的宗族,可司马望投了那就完了,就算皇帝不愿意杀都得动手,否则就无法服众了。
看到开始惶恐的司马孚,钟会忽然问道:“要不您给您儿子写封书信?”
“好!好!我现在就写!”
太极殿内。
“陛下,您看这玉石,乃是西域于阗之贡品,通体洁白,脚踏青山,抚之如脂,当真是难得的佳品,乃是西域长史承移赠送给我的。”
辛敞笑呵呵的跪坐在曹髦的身边,脸上满是笑容。
他双手捧着一块美玉,那美玉被做成了虎形,足足有双拳大小,果然浑身都很白,在脚的位置上有些青色。
曹髦也不伸出手去接,侧过头来打量着辛敞手里的玉,忍不住点着头说道:“好玉!不愧是西域珍品!”
曹魏在历史上虽然有很多令人诟病的地方,但是在华夏历史上的功劳同样是不可磨灭的,先是讨伐东北的高句丽,随后又打通前往西域的道路,增设西域长史府,维护了国家的领土完整。
在曹丕时期,西域诸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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