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此刻,裴秀再次说道:“臣还是觉得侍中郑公更好一些,毕竟,郑公相貌堂堂”
曹髦苦笑着摇起头来。
“你这几天就顾着去打探群臣的女儿和孙女了?”
裴秀严肃的说道:“这并非是小事,陛下,天子无家事,私事即国事。”
“这件事最好是不要拖延太久,不要给群臣任何滋事的机会,各方面都要防到位。”
曹髦点着头,“好,这件事,朕会跟郑公谈一谈的。”
曹髦又吩咐道:“你还是多留心尚书台的事情,尚书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做点事情来!”
裴秀当即起身领命。
送走了裴秀,曹髦长叹了一声。
裴秀的警告也不是没有道理,与其等到群臣闹事后去镇压,不如直接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没有闹事的机会。
看来还是要跟郑公说一说这件事。
可现在,曹髦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件事还是要稍微推迟几日,他赶忙将张华叫了进来,吩咐起大事
“兄长!!”
卫将军府内。
司马干朝着司马昭俯身大拜,司马昭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双眼通红。
“你无碍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司马昭几乎落泪。
司马干却不敢直视兄长的双眼,他哽咽着说道:“兄长,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被他们所欺”
“好了。”
司马昭打断了他,随即看向了远处的李触,“我们兄弟相见,你且在门口等候着。”
李触认真的说道:“将军,您的弟弟远道而来,我更该留下来服侍,岂能离开?”
司马昭咬着牙,想要发作,司马干却拉住了他。
“兄长”
兄弟两人直接坐在了屋内,李触就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对自己的监视不做任何的掩饰。
在他的凝视下,兄弟两人明明有着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兄弟两人只是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眸里看出了那种悲愤与悲伤。
他们从未如此怀念过自家的大哥。
若是大哥还在
司马昭强行逼着自己不去看门口的李触,开口问道:“族人都无恙否?”
“仲父被判了流放,如今还在牢狱内,过几日就要前往幽州了。”
“其余人都还安好,只是被罢免了官爵,唯独骏,他如今还是担任校尉”
说起这个兄弟的时候,司马干的眼里明显的有些愤怒。
大家都落网了,就你还在皇帝麾下混的顺风顺水,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立场。
司马昭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很想告诉司马干,不要去逼迫司马骏站队,有个弟弟能继续混在皇帝麾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又不敢如此开口。
倘若这句话被皇帝听到了,指不定就要认为他弟弟跟他有勾结,直接罢免了司马骏。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司马昭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有满腹的计谋,本来想着能见到弟弟之后去倾诉的,可是当弟弟真的前来时,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司马干说道:“兄长,伱的命令我们都收到了,请你勿要担心。”
“命令??什么命令?”
“您不是下令让我们返回老家吗?”
司马昭脸色一黑,问道:“我还下了哪些命令?”
“让安世负责接下来的大局,还有让邓艾等人返回庙堂”
这一刻,司马昭再也忍不住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便是要下令,怎么也该问过我?告知我一声啊!”
他直接看向了远处的李触,“我不曾下达这样的命令!!!”
李触当即板着脸,眼神冰冷。
“当初将军代替陛下下诏令的时候,可曾去询问或者告知过陛下?”
司马昭顿时语塞,他惊怒的瞪着李触,身体摇摇晃晃,猛地一头栽倒。
“兄长!!兄长!!”
哪怕是看到司马昭倒地,李触也不曾有半点的惊慌,他至今都记得父亲临死之前那悲惨的模样,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比起我父亲,你这算是什么呢?
非得让你将自己对他人所做的都先尝试一遍,然后再让你去死!
当司马昭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两个太医正坐在他的两边,看到司马昭醒来,那太医起身,也不肯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司马昭只觉得格外的虚弱,他想要说些什么,可那声音很是无力,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得到。
司马昭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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