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的,这是差不多该走了,这些天一直瞒着,都在偷偷的准备后事,不敢让贾东旭知道。
就怕一个激动,病情激化,提前走了,现在都没准备好,这要是提前,可就抓瞎了,最大的问题是棺木还没备好。
谁指望年轻轻的就要抛下妻小,也没人这么早就给自己准备的,自己也找了几个备好棺木的老人,这事根本就没得商量,还挨了几顿骂。
秦淮茹心里委屈,这么大的事没人帮忙,就靠自己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既要顾着家照顾老的、小的、病的,还在在外面跑,这老贾家不帮忙不说,这人都没走,就惦记上男人的工作了。
这日子真是苦啊,比黄连还苦,真没有一个人能指望得上,也没有一个人能倾吐,贾张氏就是个溜肩膀,自己儿子的事也能装糊涂,跟着躺在炕上一天天的装头疼病犯了发晕。
又不能在家里吵,死老婆子也不出门,想找个机会好好商量都没门。
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等大家都睡了,守着死人般的男人小声的哭,好赖是村里远近第一支花,居然落到现在这般下场,秦淮茹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抹抹泪,出了门,这寿木的事还得找一大爷帮忙,给一大爷家真是没少添麻烦,还挖了个大窟窿,想想都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上门,可男人要走,再没脸没皮的也得去求,别人也没这本事。
想想一大爷,真是无法面对,男人被带走后,是一大爷带着自己东奔西走,到处求人,虽然有些事说不出口,可一大爷真是比对亲儿子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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