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举手之劳,且我和主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带着你不方便。”青竹欲将小余儿扶起来,可小丫头不愿起来。听到青竹叫俞初‘主子’,便知道两位恩人中是俞初说了算,遂将灼灼的目光投向俞初。
“人,我救了;银子,我也给了。你既听到我还有要事,还执意要跟着,已是逾矩。不过我无意追究,但你若还是要跟着我们,就别怪我将你送回你的少爷那。”俞初似是动了气,语气极不善,听得小余儿瑟缩了一下,不敢再看两人。
“我们走。”俞初没有再看小余儿,与青竹策马离去。
“主子... ...”青竹怕俞初真的在生气,待马跑了一会儿才开口。
“不是我心狠,一来,此行需万般谨慎,一丝一毫都不能大意。咱们刚出现在这里,就来了个小余儿,不管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咱们都不能冒这个险;二来,小余儿没有功夫傍身,这趟凶险,带着她既要分神照顾她,她还容易暴露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此行带着她,于我们,于她,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主子英明,希望她能寻到个好人家。”青竹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只是觉得这个小余儿实在合眼缘,若真的只是出来玩,将她带回宫也未尝不可。
“她还算机灵,将来应该会过得很好。”俞初想着那个小丫头尽管被追捕,还算淡定自若的模样。
“主子,前面有个岔路。”青竹勒了勒缰绳,停下来。
走小路就是这样,岔路极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走偏,俞初翻身下马,看了下两边的路,轻笑一声翻身上马,朝青竹道:“只管按照舆图走,皇上两条岔路都做了痕迹,咱们只要在邺县追得上皇上就行。”
宫内。
皇上带萱贵人出宫已经几日了,这几日后宫妃嫔虽还是按着规矩,照日子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可似乎连斗嘴的兴致都没有了。
“怎么了,一个个儿恹恹的。”皇后虽是有些明知故问,但到底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皇后娘娘,大伙儿许是太过思念皇上的缘故。”心常在堆笑着朝皇后道。心常在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皇后说什么她便顺着应承什么,如此明显的朝皇后示好靠拢,皇后却视若无睹。
“心常在这话说的有趣,”清贵妃一脸瞧不上心常在的样子,“你入宫来还从未见过皇上,怎的就思念皇上了?”
心常在被清贵妃噎得说不出话,脸红着偷偷看向皇后座上,皇后瞥见心常在看着自己,却没帮她说话。
“唉,也难为了云贵人、心常在和傅答应。这刚入宫,皇上就带着萱贵人出宫了,等再过些时日,皇上怕是要将咱们这些人都忘了。”文常在似是与兰常在说话,但并未克制自己的声音,因此这话也是结结实实扎在了每位在场嫔妃的心上。
是啊,萱贵人本就受宠,此番再与皇上独处那么久,唉,想不得想不得,越想大家心里越难受。
待皇后遣退众人,徐贵人还是照例留了下来,一边给皇后捏肩膀一边瞧着皇后的脸色。
“皇后娘娘,萱贵人此番再回来,怕是会恩宠更盛了。”
“更盛?”皇后好笑地看了徐贵人一眼,“她若是哄的皇上高兴,只怕封嫔都是有的。”
“可俞初这有封号的贵人已是逾了祖制,若是未有孕再破例晋封,会引得前朝后宫诸多不满。咱们皇上向来谨慎,会如此行事吗?”徐贵人听见皇后的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照理说,皇上不贪恋女色,断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如此破例。可俞初似迷了皇上心智一般,成日要见她,如今也是违背祖制带她出宫祈福。若说再次破例晋封也不无可能。
若真的叫俞初成了嫔,她入宫比俞初久,还是贵人,怎叫她咽的下这口气!
“皇后娘娘,您说,咱们都知道,皇上并不是沉迷后宫之人,可为何对这俞初如此不同?这俞初仿佛... ...”
“仿佛什么?”
“仿佛使了什么狐媚妖术一般,勾了皇上心智似的。否则皇上怎会如此?几次三番的为一个之前只见过一面的四品官员的女儿破例。”徐贵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使自己的话听起来神叨叨的。
皇后拧眉看着徐贵人,但这眼神并不是斥责徐贵人妄议宫嫔,而是在思考徐贵人说的话中到底有几分道理。
徐贵人见皇后面色似有松动,赶忙添油加醋道,“皇后娘娘不若等皇上銮驾回宫后找个由头做场法事,再叫人... ...”徐贵人附在皇后耳边,声音越来越小,但皇后的眉头却逐渐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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