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大理寺将王恒立通敌叛国,欺压百姓的罪状审了个清楚,接着又顺藤摸瓜,牵扯出康正卿在内的五人。景宣帝看着几人的供状,气得发笑,命魏公公将俞初请来。
“你瞧瞧这供状。”景宣帝这几日忙,顾不上去看俞初,今日见俞初气色恢复如常,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好个忠心的奴才。”俞初看着康正卿供状上将瑞王的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他自己要通敌叛国,怕北疆王不理会他,才谎借瑞王的名字与北疆书信往来。
“邺县一动,瑞王便会收到消息,硬查下去,怕是也无果了。”景宣帝知道瑞王素来狠心,康正卿若是想保住一族人的性命,必须将此事扛下。
“此事,瑞王那边怎么说?他毕竟是亲王,出了这样的事,他就算是为了避嫌,也该来跟皇上说说。”俞初将几张供状收好放在景宣帝桌案边。
“亲王,朕给他亲王的恩惠,他却想着朕的皇位。”景宣帝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也怪朕,将厌恶表现的太明显,总是瑞王瑞王的叫着,都忘了他被封了亲王。”
“不止是皇上,就连从王恒立那搜出来的书信上,都写的是‘瑞王亲启’。可见,他自己也不在意是否是亲王,他的志向可大着呢。”
“现在审到康正卿这里线索就断了。”景宣帝也知道以瑞王的城府,定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将他牵连出来,但总归是有些遗憾。
“不过到底也算给他一些教训,邺县那边,皇上不妨发个告示,用康正卿供状上的言辞昭告邺县百姓。想必北疆那边也会收到消息,北疆王若是知道与自己书信往来的一直是个知府,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俞初浑然一副使了坏的顽皮孩童的样子。
“是啊,此番不管怎么说,是断了瑞王一条臂膀。明日朕会宣瑞王进宫,听听他的说辞。”景宣帝瞧着俞初开心的模样,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倒是你,瞧着这两日恢复的不错。”
俞初一听,笑容更盛,朝着景宣帝转了两圈,道:“大好了。还不是皇上吩咐,御膳房成日好吃好喝的送过来,臣妾觉着身子都沉了。”说着,俞初突然想起自己被封了嫔位还未谢恩,赶忙收敛神色,福身跪下:
“臣妾谢皇上恩典。保护皇上原本就是臣妾的职责,皇上还给臣妾晋位分的恩典,臣妾多谢皇上抬爱。”
景宣帝看着俞初一会儿俏皮一会儿又端着规矩,忙慌慌的样子好玩的紧。
“朕前几日就下旨了,宣旨时你睡着,又拖到今日才谢恩,朕看你就是挟恩妄为。”景宣帝轻敲了敲俞初的头,又将她拉起来。
“皇上,徐贵人宫里来人说有事禀报。”魏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俞初听到声音后退了一步,景宣帝叫魏承杰把人带进来。
“皇上吉祥。”来人是徐贵人宫里的宫女,进了内殿就跪下了:“徐贵人最近每日梦魇,夜不能寐,整个人恹恹的,宣太医看了几次都不见好。”
俞初听着宫女的话觉得有些莫名,宫嫔生了病,要么找太医,要么禀告皇后,怎的来找皇上了?
“太医都看不好,找朕有何用?你不知后宫的事情都由皇后处理吗?”景宣帝对旁人可不似对俞初一般温润。此话一出,吓得宫女结巴起来:
“奴... ...奴婢已经禀告过皇后娘娘了,徐贵人... ...徐贵人想请法师来做一场法事,可皇后娘娘说,这样的事得皇上恩准才行。才叫奴婢来请皇上旨意。”
“魏承杰!”景宣帝面露不耐。
“皇上,您吩咐。”
“赶出去。”
“是。”魏承杰二话不说,拎着宫女的脖领子就将人提出去了。
“皇后也不知如何管理的后宫。”景宣帝不爱去后宫的缘由就是觉得女人多的地方过于吵嚷。他去了谁宫里,其他人便会找机会来他面前做作委屈。可即便如此,后宫这些女人也能自己想出些花样来折腾。
“皇后娘娘也没说错什么,皇上何必怪她。徐贵人夜不安枕,神思疲倦,怕也是难受的很,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俞初回想着刚才那个宫女说的话,看似有头有尾,实则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即便是徐贵人的宫女去求皇后,若是要问皇上的意思,也该是由皇后宫里的人来问。而且不过是梦魇睡不好,喝些安神的方子怎会不见效?再者,区区梦魇就要做法事,那宫里岂不是要整日里法事不断了?徐贵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事出反常,可俞初现在琢磨不透徐贵人到底要干什么。
果然,到了晚上,青竹来跟正在用晚膳的俞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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