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先前他二人私交如何。若本是一党,瑞王怕是更加恼火。”俞初当然乐得看见不需动用一兵一卒就能离间二人,最好是一方自己动手除掉另一个。
瑞亲王府。
瑞亲王身边的侍卫听到有几个杂役在角落嘀咕,皱眉上前询问。
“你们几个,不好好干活儿在这嘀咕什么呢?”
“大人,奴才们早上去西街买菜,听见个传闻,奴才几个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报,这才想先商量一下。”其中一人回答道。
“什么传闻,快说。”这侍卫是瑞亲王的近身侍卫,平日里不会与一帮杂役多说话,但既然说是要上报的传闻,他先听一听也无妨。
“是... ...是说邺县的事情,是晋王派了人去邺县,想将罪名嫁祸给咱们王爷。”王府内的杂役自然不知道瑞亲王筹谋之事,听到传闻,只以为邺县一事,自家王爷之所以会被牵扯其中,是晋王派人假扮成瑞亲王府的人才会如此。
侍卫听到杂役的话大惊,赶紧带着几人去面见王爷。
瑞亲王刚派人去探听何星文如今关押在哪里,想要寻个机会在皇上问出更多的事情之前将他灭口。听得侍卫带来的杂役说的话,气得将桌案上的书卷茶盏通通扫落在地。
侍卫见王爷气极,将几个杂役遣了出去,自己低头站着等王爷吩咐。
“难怪晋王最近跟本王说身体抱恙,本王几次三番找他来商议对策他都托病拒绝。原来是心里有鬼,怕本王知道他做的龌龊事,找他寻仇,所以才不敢来。”瑞王大口喘着粗气,晋王这样做,不管景宣帝知不知道事情,他都脱不了干系。
景宣帝早就知道他和晋王有不臣之心,正愁没有借口除掉他二人。如今晋王给了景宣帝这样好的一个理由,还哪里管他是不是被晋王那个匹夫嫁祸构陷。
“晋王,你行事不义,必遭天谴!可本王不想你还有时日可以等候天谴。”瑞王思忖片刻,“连飞。”
守在那里的叫连飞的侍卫赶忙走上前来听候吩咐。
“你将晋王在津洲的几处宅子,和他王妃的表弟在康正卿手底下做事的事情捅出去。要快,今晚本王便要整个京城知道他晋王的狼子野心!”瑞王说的义正言辞,仿佛晋王才是通敌叛国觊觎皇位的罪魁祸首,他从来不曾动半分邪念一般。
“是。”连飞领命离开。
连飞不愧是瑞亲王近身的人,夜里掌灯时分,连宫里都听到了流言。康嫔在玉芙宫的软榻上歪着,正让宫女给她捏腿,听到外头小太监嘀咕的话,‘腾’地从榻上起身,全然不顾被自己踢到倒在地上的宫女。康嫔将外头的小太监叫进来细细盘问了一会儿,听到这事康正卿果真牵连其中,顿时一屁股坐回榻上,心想这下全完了。
皇上因着王恒立一案牵扯到康正卿,又得知康正卿与康嫔母家联系密切,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她了。如今再次将通敌叛国一事与康正卿扯上关系,她恐怕再也不会得宠了。别说得宠,若是康正卿的罪名落实,她或许都会受到牵连,降位或是处死,她想都不敢想。
康嫔一下子没了主意,只得叫宫女伺候笔墨,写了封家书送出去,让家里给她想个法子。
俞初这边都要睡下了,小安子突然通传皇上来了。
“皇上万福金安。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俞初披了个外衫起身行礼。虽然她也听到了关于晋王的流言,但她倒是不认为皇上会因为这事专门跑到她这鸣鸾殿一趟。
“鸣鸾殿看着比正殿还宽敞些。”景宣帝走进来便四处瞧瞧,俞初挪了殿,他还是第一次来。
“鸣鸾殿没有正殿那么多陈设,看着是宽敞亮堂些。”俞初现在也不排斥皇上与他在政事外的接触,答着话,心情也不错。
“朕许久不踏入后宫,再过些日子,怕是要传到太后耳朵里了。”景宣帝笑着将太后搬出来,生怕俞初赶他走。
“那臣妾给皇上腾位置。”说罢,俞初就将自己的被褥朝里推了推,又将皇上的被褥铺好。
景宣帝见俞初并未有要去罗汉床睡的意思,脸上笑容更盛。
俞初又是躺的笔直,一动不敢动。景宣帝觉得有趣,也觉得俞初对自己照从前有了不小的变化,便伸手将俞初搂进怀中。俞初被皇上乍然的举动吓的轻呼一声,景宣帝笑着看她,她也不好意思起来,将头埋在皇上怀里不再作声。
景宣帝强忍着身上的燥热,想着她现在肯让自己抱着睡已经很难得,别吓着她。俞初哪里知道皇上这些心思,不过躺在他怀里,心绪倒是不如刚才那般紧张了。精神一松下来,人很快就入睡了。景宣帝听着怀里人儿匀称的呼吸声,燥热的心也平静下来,如今瑞王和晋王这两个心头大患起了矛盾,初儿也对他逐渐接纳,如此一想,政事操劳也没那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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