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心中,皇后娘娘有多重要。”‘蝶恋花’寓意吉祥和夫妻和睦、两情相悦。俞初将‘蝶恋花’拿出来说,是为皇后接下来说话指了个方向,皇后自然也懂得。
“萱嫔说的不错。皇上心疼本宫,不忍叫本宫太过劳累,所以才叫清贵妃从旁协助一二。本宫定然要赶快养好身子,不叫皇上担心。”皇后下意识扶了扶那支凤簪,不再看清贵妃,径直离开。
泽兰本是得了太后的命令将人都赶走,别在宁寿宫里吵。但现在看着这位萱嫔出来说了两句,便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场面,泽兰对她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都出去了?什么事情闹闹哄哄的。”太后随口一问,也并非真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是皇后和贵妃娘娘绊了两句嘴,被萱嫔三两句给化解了,现下太后可以清净了。”泽兰的话说的很妙,太后听见她提到萱嫔,多问了一句:
“萱嫔,可是之前跟着皇帝去大乘寺的那位?”
“正是那位。”
太后回想起之前见到俞初时的场景。那丫头的眼睛看着便是个精灵的,原以为能帮着皇帝做些事已是很不容易了,不想还能在后宫嫔妃中周旋得体。假以时日... ...不行,她身份太特殊了,暗地里已经有了不小的权势,若是再得到皇帝过多的宠爱,怕是不好掌控。
俞初并不知道太后怎么想,回宫后便叫青竹从库房寻了幅古画出来,只等着入夜去翠微宫见云贵人。
天色刚暗下来,俞初就叫小安子备好轿辇,带着青竹和湘语朝翠微宫去了。云贵人听到外面太监通传萱嫔来了,不禁看向如画。
“萱嫔怎么会过来?”
云贵人与萱嫔本没有什么交情,乍然前来,她即便不知俞初的来意也丝毫不敢怠慢。如画嘴上说着无事,叫云贵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心里却暗暗着急。今夜是她要递消息出去的日子,她若是误了时辰少不得挨骂。
“萱嫔娘娘万福,嫔妾有失远迎。”云贵人将俞初迎到正殿坐下。
“本宫不请自来,也不知有没有误了云贵人的事。”俞初与云贵人寒暄着,余光时刻关注着如画的神情。
“萱嫔娘娘说的哪里话,长夜无事,能陪娘娘说说话,是嫔妾的荣幸。”云贵人叫宫女端些点心过来,“嫔妾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几样点心还拿得出手,萱嫔娘娘尝尝,不知是否合口味。”
云贵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倒叫俞初对这个月香高看了几分。
“既是闲谈,咱们也别拘着位份了,我入宫比你早,便托大叫你一声‘云妹妹’,可好?”俞初露出一副想要与云贵人交好的表情。
“能叫萱姐姐唤一声‘妹妹’,是嫔妾的福气。”
“既然如此,这屋里便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了。有侍女在身边,咱们反而不能畅谈了。”俞初毕竟是嫔位,所以也不必等云贵人开口,直接朝青竹和湘语抬了抬下巴,二人福身退了出去。云贵人宫里的人见萱嫔娘娘身边的婢女都出去了,她们自然也行礼离开。
如画心里顿时舒坦了,既然不需要自己在身边伺候,那还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不知萱姐姐将下人都遣出去,是有什么话对嫔妾说?”云贵人对俞初提防起来。
“既是闲谈,自然没什么要紧事。”俞初瞧云贵人的样子觉得好笑,随即将方才青竹放在桌上的画轴展开,道:“本宫知道殿阁大学士平日最爱诗画,也曾听人说,云妹妹对画艺很是精通。姐姐这新得了幅画,说是郑燮的残卷。姐姐对诗画只是略通一二,所以想叫妹妹替姐姐掌掌眼。”
云贵人虽然性格上桀骜,但对画画却很是钟爱。听俞初说有郑板桥的残卷,目光都有神了,连忙起身帮着俞初一起将画卷展开。
“这竟是板桥先生的真迹!”云贵人欢喜极了,对着这幅竹图,想伸手去触碰,又怕碰坏了,眼睛似粘在了画上。“板桥先生画擅花卉木石,尤长兰竹,萱姐姐从何而得这样的好画。”
“本宫喜郑先生的字。先生书有别致,隶、楷参半,间亦以画法行之。家中知晓我喜欢,偶得了郑先生真迹,便送进来供我参赏。”俞初这话不假,她一手好字,笔体自成一派。这画还真是俞鸿远偶然得之,随后送进宫的。
“板桥先生的兰叶之妙以焦墨挥毫,借草书中之中竖,长撇运之,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妹妹今日借姐姐的光,有幸观之,妹妹感激不尽。”云贵人这几句是情真意切。
俞初和云贵人在屋内品茶论画,外头青竹和湘语眼巴巴地等着如画什么时候从角门离开。这不,如画的身影刚从角门消失,二人便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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