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殿有祈福的记录?那岂不是她自己去祈福也会被记录在册?富察云溪有些后悔,她若是默不作声,也不会查到她身上,她刚才太过自信了,想着若是能一石二鸟,岂不更好。
景宣帝坐到内殿的主位上,晏婉芙见皇上来了也下了床出来请安。皇上看了一眼,特许她坐着,随即看了俞初一眼,却见俞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怎么回事,闹哄哄的。”景宣帝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后宫之事虽说表面上是女人之间的争斗,可若是处理不好,也是会影响前朝的稳定。后宫妃嫔有时候闹起来未必会想到这层,只想着如何才能除去皇上的宠妃,自己成为那个最受宠的。
“皇上,今日姐妹们来给臣妾请安,臣妾听闻怡贵人身子还不见好,心中挂念,便想来看看。大伙儿也都惦记怡贵人,就都跟着来了。只是刚才在文华殿外面的墙根处发现埋着个香囊,里面的符纸臣妾也叫宝华殿的法师看过了,说是含有诅咒之意。事关重大,臣妾才不得不请示皇上。”
皇后挑紧要的回禀了皇上。这时,在翠微宫搜查的侍卫队长进来回禀。
“启禀皇上,奴才们搜遍了翠微宫,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物。”
富察云溪听见侍卫队长的话,心里松了口气,楹春也露出欣喜之色。
“皇上,请容嫔妾一言。”晏婉芙由潋月扶着站起身,朝皇上盈盈一拜,弱柳扶风的样子还真是美如画卷。
“你说。”景宣帝见晏婉芙这模样,语气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嫔妾这几日身子不适,虽然多半是因为这符纸,但这符纸已经找到,也被宝华殿的法师拿去销毁了。想来嫔妾很快就会痊愈,所以嫔妾请皇上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嫔妾不想因一己之身搅得姐妹们都不得安宁。”
晏婉芙说完又轻咳了几声,倚在潋月身上。
“你快坐下说话。”景宣帝赶紧叫潋月扶晏婉芙坐下,又道:“在后宫行诅咒之术,并非儿戏。这样的事情,朕必不能容忍。此事朕自有决断,你好好养着身子,朕会给你个说法。”
“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臣妾管教不力,还请皇上恕罪。”皇后见皇上不想将此事揭过,那之后不论查出是谁,都必然是后宫之人,所以皇上的怪罪是迟早的事情。因此她不如先主动请罪,这样皇上之后也不好再罚了。
“皇上,皇后娘娘对嫔妾关怀备至。这几日免了晨昏定省不说,还几次传太医来为嫔妾看诊,今日又替嫔妾做主,想要抓到行诅咒之术的人。皇上千万别怪罪皇后娘娘。”
晏婉芙说着似又要起身,景宣帝赶忙制止。随即,景宣帝又朝俞初看了一眼,见她还是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道:“罢了,此事也不能怪皇后。但是这事还没完,朕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景宣帝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起身离开。
闹了这么半天,怡贵人也看了,皇上也走了,大伙儿也没了留在文华殿的道理。随着皇后嘱咐让晏婉芙好生休养,大家便都散了,只有俞初没走。
俞初眼看着富察云溪离开时那神气的模样,一副‘怀疑我又怎样,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气得青竹脸都要涨红了。
“你瞧她那样子。”晏婉芙看着富察云溪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和俞初说道。
“芙姐姐,你放心,皇上定然能寻出证据。”俞初这话说得肯定,晏婉芙却笑笑没答话。
俞初的底气并不是觉得景宣帝有多在意此事,而是这事,皇上多半会让她来办,那她必然要找出真凶。富察云溪也好,旁人也罢,即便不能处置的太重,也要让大家知道是何人所为。
“这几日我倒是能落个清闲,旁人都以为我是因为那符纸才会病倒,想必也会觉得晦气,不会到文华殿来。我倒是高兴的很。”晏婉芙这会儿哪里还有病气,精神好得不得了。
“以前还不曾发觉,芙姐姐惯会演戏的。”俞初真是感叹,晏婉芙刚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似的,竟连太医都骗过了,当真是演的极像。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晏婉芙心里苦笑,她这样好的演戏功夫,都是进宫前在晏府里练出来的,只是为了应对喜怒无常的晏华川。
“芙姐姐,你在宫里有我陪着你呢,况且我看皇上也是极在意你的,所以你有什么委屈千万别忍着。”
“在宫里,哪会事事如意呢。不过有你在,我与你私下里嚼嚼舌便算是最好的排解了。只是有一样,”晏婉芙说到这里,看了青竹一眼,青竹会意,和潋月一起退了出去。
俞初不知晏婉芙要说什么,只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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