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什么的,尝尝鲜。唉,谁成想这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魏承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摇了摇头。
萱嫔!
傅识礼心中顿时警惕起来,早不提晚不提,这俞初非要在蝶语刚刚被自己打死就去皇上跟前说蝶语的好处。莫非她已经知道蝶语死了,还知道是自己打死的?
“魏公公,蝶语死了,想必您也不好交差。不如我跟魏公公一同去养心殿回禀吧。到底是仪元殿出的事情,我也得向皇上禀报一声才是。”
魏承杰巴不得傅识礼能跟他一同回去面圣呢。仪元殿的事情想必没人比傅识礼更清楚了,他也不会落下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皇上。”魏承杰回到养心殿,叫傅识礼在门口稍候,他先进屋与皇上通传一声。
“回来了。叫那宫女直接去膳房做顿午膳吧。”然后侧头看向坐在旁边茶案的俞初,
“你留下来陪朕用午膳。”
“皇上... ...这... ...”
魏承杰虽然有傅识礼在外头等着替自己说话,可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皇上,那个叫蝶语的宫女,昨儿,没了。”
“什么没了?”景宣帝还没反应过来,这话脱口而出后又明白了魏承杰的意思:“蝶语死了?”
俞初听见景宣帝的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一言不发地看向在门口弓着身子的魏承杰,似乎在等着魏承杰的答复。
“是,皇上。傅常在说蝶语人是昨儿没的,傅常在此刻正在殿外候着,等着回禀皇上呢。”
俞初看向景宣帝,景宣帝也与她对视了一眼。看到俞初眼中有些伤感,又有些探寻,便朝她点点头,叫魏承杰宣傅识礼进来回禀。
傅识礼还是头一次进到景宣帝的书房,因为此番前来是回禀仪元殿发生的事,所以她谨慎的不敢抬头,直接跪到地上:“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直到皇上叫起,傅识礼才起身抬头,可是这一抬头,却看见俞初坐在皇上身边的茶案那,手中拿着本书,似乎在皇上的书房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萱嫔娘娘万福。”傅识礼尽管心中嫉妒不已,还是得守着规矩给俞初请安。
“傅常在免礼。”俞初的语气淡淡的,景宣帝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毕竟俞初刚刚听说自己认识的宫女殒命。
“那个叫蝶语的宫女是怎么回事?魏承杰说此事另有内情?”景宣帝只想赶快将此事问询清楚,好让俞初安心。
“回禀皇上,蝶语是从嫔妾入了宫就在仪元殿伺候的,所以嫔妾对蝶语一直很是看重。可昨日嫔妾却发现蝶语窃取嫔妾宫中的财物,想要倒卖出宫,被嫔妾身边的兰雀抓到后,还拒不认罪。
嫔妾本该直接将她送到辛者库处置的,可嫔妾到底还是想给她一次机会,便想着将她关上一夜好好反省一下,今日再放出来教导一番就是了。谁成想她竟然一时愧极,自裁了。”
傅识礼说完,便掏出帕子抽泣起来。
“这蝶语怎么如此想不开,她好端端的,倒卖宫中财物做什么。”俞初做出一副信了傅识礼的话的姿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景宣帝不觉有异,因为宫中的宫人因为这个罪名被发落的不止蝶语一个。但是傅识礼却怕皇上不信,便急忙多解释了一句:
“嫔妾也去问过她,她说是想倒卖财物换了钱救济家里。唉,她若是早些与嫔妾说实话,嫔妾自会出钱接济她家中,何苦要犯这样的错事呢。”
“可是,蝶语是因为家中的亲人都过世了,再没什么亲戚,孤苦无依才进的宫啊。”俞初的话仿佛一记耳光打在傅识礼的脸上。
傅识礼再次出言狡辩,说蝶语定然是蒙骗了俞初,先前蝶语每月都将月例银子送出去给家中。
可傅识礼的辩词却让景宣帝原本只是想听个缘由的心态转变了。
景宣帝知道,俞初能同一个其他宫里小宫女结交,定然是叫人探查过底细的,所以俞初说的一定是真的。
那么就是傅识礼在撒谎。
可是傅识礼为何要撒谎?
景宣帝虽然心中有了疑惑,但到底蝶语只是个宫女,他也没功夫去追究一个宫女是否死得冤枉。
若是这样的小事他都要一一挂心,那不如把这江山让出去,他自己到 后宫当皇后。
“好了。”景宣帝很是不耐烦地打断了傅识礼的话,“你回去吧。”
这事儿皇上也没盖棺定论,也没说要如何处置,就这么让傅识礼回去了。
俞初见景宣帝的反应,知道皇上现在对傅识礼已经起了疑心,只是因为蝶语的身份不足以让皇上亲自开口彻查。
傅识礼还想再说上几句,却被俞初接过了话头。
“皇上,您方才说让臣妾陪您用膳,臣妾今日便亲自下厨为您做上一桌好菜,如何?”
“朕求之不得。”
傅识礼看着景宣帝和俞初二人旁若无人地调笑,丝毫没将自己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气得握紧了双拳,指甲都嵌到了掌心里。
掌心的痛觉让傅识礼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福身行礼告退。
养心殿这边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凤仪宫。
皇后知道蝶语没了的消息也是有些意外。只不过她比皇上更懂得后宫,皇后一下便猜测出此事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倒卖宫中财物。
至于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皇后没有兴趣知道,但是皇后知道这蝶语还和俞初相识。
如今这蝶语死在傅识礼的手中,傅识礼和俞初二人定然会有嫌隙。
先前皇后害怕傅识礼升了位份,这几日也颇得皇上看重,若是和俞初交好,俞初的势力便更大了。
可此事一出,倒是给了皇后一个机会。如今皇后一党只有徐贵人一个,那个文常在胆小如鼠,根本不堪大用。
傅识礼,家世不算显赫但是京府通判也能为自己办不少事。又有些聪明,不算全然没脑子,如今也算能时时见到皇上。若是自己能将她收服,她便不必事事依靠徐贵人,更不用让徐贵人拿住自己太多把柄。
皇后如此想着,便叫云书晚膳后去仪元殿,召傅识礼过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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