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吟这里,他第一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他想要得到她的心,又害怕失去她。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她,所以他选择了放纵。
放纵自己喜欢她,放纵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然后远远地看着她。
看着就好!
乔宁宁敲开山门的时候,鸿恩寺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会。午膳期间,一位盛饭的僧人提醒她:“女施主,请把您翘起的腿放下。”
整个斋堂庄严肃穆,每个人正襟危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顿感万分羞愧。
她匆匆把碗里的斋饭扒拉完,放下碗起身走到了后院。
她来这里,本不是为了吃斋念佛,但佛门净地,不是张扬的地方,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此后的岁月里,僧人的话时常常在她耳边回响,提醒她无论境遇如何,都要守住做人的分寸。
人总是在忘乎所以的时候马失前蹄,因此总归得有些持重的心性。
人生是一场修行,持戒而行,方能行稳致远。
“一滴污水可以使一杯清水变得浑浊,而一杯污水,却不可能因为滴入一滴清水而变清澈。这个道理,你懂吗?”大师捋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那位女施主,能力姑且不论,凭她待人的礼数,就很难让人喜欢。”
教养这东西藏也藏不住,装也装不出的,它是一个人的本能。
姿态傲慢者,常常眼高于顶,举止轻浮。而心怀尊重的人,往往恭敬谦卑,让人如沐春风。
“老大,你说这两人都是属牛的,为啥区别那么大呢?”没眼力见的属下千方百计地想找一个话题和自家老大聊会儿天,免得自我感觉很是多余。
“都是牛,但是品种不一样呗!”江骞玥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笑容——这算哪门子话题?
哦……
品种……
“站着太累了,坐下来说话吧。”江骞玥终于结束了和木头属下的尬聊,说了句人话。
“可是,属下……”老大竟然让他坐下,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人不都坐着吗?你也坐下,免得惹人注目。”江骞玥瞪了属下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的眼神一锋利起来,属下立刻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免费的,放心吃!”江骞玥倒了杯酒,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不等江骞玥的耐心耗尽,楼下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飘进了江骞玥的耳朵。
“这几个月以来,你说的,人家老二赵都替你办妥了,我说你就知足吧。”
“你这样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
“但是那个结果的话,哎,反正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不知道……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
未经打磨的天才更接近魔鬼,只有当你的眼里能装下别人,你才能将自己的天分发挥到极致。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已失去的,也不是得不到的,而是此时此刻你所拥有的,只有珍惜眼前,才不会留下遗憾,只有把握现在,才不会辜负流年。
人这辈子,被岁月牵着走,随时间往前行,不管多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成了小事,不管多难的事,到了明年都成了往事。一切都在淡化中,
往事就让它随风。无法左右的,就随缘吧,难以挽留的,就放开吧,让人烦恼的,就遗忘吧。得不到的,找个理由祝福吧,走不通的,换个方向努力吧。
余生山远海阔,何不随心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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