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阿公喜静,这一点刺幽再清楚不过。
...
回到家中,刺幽才想起来家里并没有洗澡用的木桶之类的物品。
以前身上脏了,要么是去水云湖边挖个坑,从湖里引点儿水洗澡或者直接去部落的井里打水随便冲洗几下,哪用得着泡澡这么精细。
无奈的放下陶罐,刺幽重新走出石屋,没有木桶那就自己造。
从部落守卫那里借来了刀具,刺幽便提着刀进入了山林,选中一棵起码需要数人合抱粗细的巨木便挥动了手臂,将手中的刀一下下的砍在了树身上面。
只用了几分钟的功夫,巨木就“咔嚓”一声向着一侧倒去,沿途压断的枝桠小树出一连串断裂的声响,惊起一林飞鸟。
等到巨木完全倒下后,刺幽选中了最粗的一截再次开刀,很快就切下了一段长一米半的树身。
照着记忆里阿公制作吃饭用的木碗的方法,刺幽左右开刀,凭着一身蛮力将那截树身掏出了一个四壁坑洼不平的大洞。
先别管好不好看,起码有洗澡的木桶了不是?
喜滋滋的扛着木桶回到家中,刺幽迅点火烧水,在此期间还用刀将木桶中不规则的地方稍微休整了一下。
等到一口大石锅中的水烧开以后,木桶看起来总算是美观了一些,起码坐进去以后不怕木刺蹭到菊花了。
将几个大石锅中的热水倒进木桶,刺幽立即从陶罐中抓出一点儿蛮力散洒进了水中,滚烫的热水顿时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隐隐还有一丝带着血腥味儿的清香传出。
刺幽马上脱掉身上的兽皮衣,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坐进了木桶当中。他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了水里,直至没到了下巴。
感受着皮肤表面逐渐升腾起的灼热感觉,一丝丝温热的药力顺着浑身的毛孔钻进体内,带来阵阵舒麻的感觉,让刺幽忍不住眯着眼睛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这种舒爽,以至于他竟然靠在木桶上睡了过去。
到了深夜,刺幽被一口水呛醒,桶中的药水早就凉了。他赶忙从桶中爬了出来,提起一边的凉水冲洗了一下身子,套上兽皮裤就先抱来一堆干材点燃了火塘。
借着微弱的火光,刺幽看到木桶中的水已经重新恢复了清澈,挥一挥手臂,带来的却是充实的力量感,连带着身体也是轻松了几分。
刺幽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惊喜道:“这个蛮力散果然有效,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成为七级蛮士了!”
开心的将木桶搬到门外,倒掉桶里的水,刺幽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
手忙脚乱的在屋子里翻了一圈,也只是找出两块巴掌大小的大凶的心脏肉干和少许普通的野兽肉干。刺幽这才想起,他把大部分的大凶心脏肉都交给了虎婶儿帮忙晒成肉干,还没有拿回来。
“看来明天得再去一趟乌山家了。”想到虎婶儿的唠叨,刺幽咧咧嘴,便将剩下的所有肉干一股脑丢进了石锅里,加水后准备熬制肉汤。
只是在盖上锅盖的刹那,刺幽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在火塘里的火光的映照下,刺幽的右手背上陡然闪过一抹幽光,一个黑色的三足两耳青铜鼎的印记缓缓浮现而出。
“这是……那口鼎?”看到那个熟悉的样子,刺幽差点儿惊呼出声。
他猛地眨了两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一时间有些懵。
这口鼎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刺幽用左手抓了抓湿漉漉的头,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的景象就猛地一变。
刺幽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了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之上,下方是一片碑林。随后他的身体一晃,猛地向下坠去。
“啊啊啊……”
即便刺幽胆子再大,这时候也不可遏制的出了恐惧的大叫,一声“救命”还没喊出,整个人就“砰”的一下砸进了下方的大地中,在柔软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坑洞。
这一下摔得可着实不轻,身体与地面接触时直接将刺幽震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块石碑就当头砸下。
“啊!”
顿时,一声更响亮的惨叫直冲云霄,刺幽毫不客气的晕了过去。
等到刺幽醒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石锅里的肉汤已经溢出了锅沿。
他来不及思考刚才的景象,手忙脚乱的将锅盖打开,一大锅肉汤竟然就剩一点儿,看的他一阵郁闷。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将仅剩的一点儿肉汤和已经有点儿烧焦的肉干舀到碗里,刺幽吃了一顿没有什么滋味的晚饭。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吃饱喝足之后,刺幽才开始思考刚才的一幕。
很显然,他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并不再是那个混沌状的空间,而是一个天空和大地分明的世界。尽管那个世界也是灰蒙蒙一片,但看起来好歹是个能住人的空间不是。
只是自己这次为什么会从天空上掉下来呢?还有那个石碑是怎么回事?刺幽心中充满了疑惑。
低头看了一眼右手,手背上的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刺幽试探性的将手重新放到了火塘上,印记却是没有如先前那样自动浮现出来。
“真是奇怪。”刺幽失望的叹了口气,心中既好奇又郁闷。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从自己作死将鲜血涂到蛮骨中的蛮纹上面开始,世界变化太快,让他有点儿不太适应。
再次试探了几次,刺幽终于放弃了,看来那个鼎形印记不会再出现了。恰好这时一股倦意袭来,刺幽只得闷闷的倒头趴在地上的兽皮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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