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曹纯杀掉了的各世族子弟除外。
“曹纯奉我将令前去各家抓捕叛乱人口时,有遭到拒捕和对抗的,不得已,已经被曹子和当场格杀,这一点还请各位前辈族长们见谅,人死就无法复生了,我也没有办法,”许彦又当众解释道。
荀爽只得点头承诺道:“当初作乱就应该做好慷慨赴义的准备了,许公子,我们认命,再不会去计较的。”
“好,这事就算过去了,黄邵那等孽障我也会将他彻底剿灭,给各大世家一个交代,你们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许彦郑重承诺道。
“慈明先生,晚生暂时擅自代理豫州牧府事,实在是年轻识浅,”许彦也赶紧请教起来。
“还要向先生请教如何治理州事,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民殷国富,远离战乱流漓之苦?”
“请教实不敢当,许公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方雄主,实乃是人中龙凤,前途和成就将来都不可限量。”
一码归一码,荀爽也是对许彦咯咯赞叹起来:“真正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
“慈明先生谬赞了,不过是误打误撞侥幸而己!”
许彦谦虚一番,又再次问道:“还请慈明先生教我,如何才能治理好豫州地界?”
荀爽眼见许彦问得真切,实在推托不掉,只得微微颔首道:“许公子,你实在要我说,那今天,我就把两句话送给你。”
“彦愿恭闻慈明先生教诲。”
“第一句话:要爱民。”
“啊哦!”
“何为爱民?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以爱人,使民以时’,此即爱民。”荀爽于是侃侃而谈。
“为何州牧牧养百姓,要懂得爱民?”
“近些年来,战乱时疫不断,百姓生而不易啊。”
“既食国家俸禄,得国家重用,大人们就应当为国家分忧,为百姓生死设身处地着想,此其一。”
许彦赶紧点头答道:“是是是……小子一定时刻不敢忘本,当牢记慈明先生教诲,始终将爱民大计放在首位。”
“其二,许公子乃三世三公的汝南许氏望族,家中世代为官,与我荀氏并无二致。”荀爽接着不无自豪地细数家族历代出入为官者。
“我荀家乃战国荀子之后,诗书传家,历代清名,本朝以来,出仕为官吏者不在少数。”
“吾父曾为郎陵侯相,吾兄曾为郎陵长,我也曾为济南相。”
“荀衢之父、我的从兄任过广陵太守,荀衢的伯父任过沛国国相、越巂太守。”
“吾之六弟曾被太常赵典举至孝,拜为郎中。”
“除此之外,我族中尚有诸多人也多有出任过县令长的,所在皆有清正贤名。”
“荀衢的伯父还因与故大将军谋诛宦官而与李元礼同死狱中。”
“正是因为我族中历代以来的持正立身,刚直不阿,才使天下重我荀氏。”
“名望得之不易,许公子,你许家也世代若此,要时刻以你先辈们的高德为榜样,以咱们世家望族的清名为念。”
“要节用爱民,要视民如伤,切莫苛政扰民。”
“切记,切记,万万不能坠了咱们豪门世族在天下的清望。”
许彦一脸肃穆,庄重的点头道:“慈明先生说得好,彦谨受教了。”
荀爽好为人师,诲人不倦,继续道:“许公子,我还有第二句话:要谨慎。”
“是,慈明先生还请明言。”
“为什么要谨慎?”荀爽继续娓娓道来。
“许公子总理全州事务,职在拾遗补阙,扬善惩恶,一言可亡二千石太守,实兹事体大,系要职也。”
“既为要职,则必引人瞩目。外人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许公子你这等高位上,世事艰险!”
“所以要谨慎……子曰:‘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你要做这样的人。”
许彦再次礼拜:“慈明先生教育的是。”
荀爽说了半晌话,有点口渴。
荀衍小步来到他所坐的榻前,跪地奉茶。
他接住,喝了一口,又神情严肃地叮嘱说道:“许公子,你身居高位,万事务必谨慎,要守法度,为国为民造福。”
“人在做天在看,都是有福报的。”
“言谈举止、进退起坐,都要严守朝廷规制,不要落别人口实。”
许彦再次施礼致谢道:“是,多谢慈明先生不厌其烦的提点。”
“我能给你建议的也就这两点了。”荀爽点点头。
许彦也懂事,点点恭敬答道:“彦必谨记慈明先生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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