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长老道:“不错,这条律法的确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产生的,但是,这和蚩尤枉顾法有什么关系?”
赤峰长老继续言道:“现在我九黎城国库充足,粮草满仓,这条律法显然早已不符时宜,微臣认为,在紧急情况之下,为了百姓安危,军粮是可以动用的,毕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黎的百姓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我们一味的守旧固化,置老百姓的生死于不顾,臣想,这一定与大王的初衷相左,不足以取。
如今蚩尤殿下为了九黎百姓的安危,明知擅动阴山关粮草有违九黎律法,可是杀头大罪,他也在所不惜。蚩尤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臣认为,蚩尤殿下和大王一样,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贤德之人,不忍百姓受苦,这才行此背律违法之举,故而其情可悯,死罪可恕。”
良子阴,道:“话虽如此,但是只要律法未更,所有九黎之人就必须尊崇,而不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就可以把蚩尤所犯之罪推脱得一干二净。”
九黎老祖道:“子阴说的不错,只要这条律法它还存在,所有的人就得必须遵守,不然,他就必须要付出违律应有的代价。
现在本王想知道,蚩尤擅动军粮一事,是他一个人所为,还是其他几个长老和将军都有份?”
愚智奏道:“启禀大王,据微臣所知,此事只有蚩尤和杀陌宇两个人参与炮制,其他几未长和老将军并不知情。”
九黎老祖道:“看来蚩尤的确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如此,冤有头债有主,此事孤已有分寸。”
几位长老从九黎老祖的言语中不难听出,九黎老祖这是要治蚩尤的罪,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跪在九黎老祖的面前,给蚩尤求情道:“大王,蚩尤王子虽过错,但是,请大王看殿下他悲天悯人的行事动机上,法外施恩,对蚩尤殿下从轻发落。”
看到几位长老都倒戈蚩尤一边,九黎老祖甚是惊讶,蚩尤回朝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就招揽了这几位九黎最有份量的长老为他所用,给他说情,这的确出乎九黎老祖的意料之外,看来,他的确低估了蚩尤,现在的蚩尤并不是从前的那个遇事冲动蛮干的人了。
九黎老祖双手一抬,对几位长老道:“你们都平身吧,此事孤自有主张,大家暂且回去,明日早朝此事自有分晓。”
几位长老和愚智、良子阴一起离开王宫,一路上,昊然长老和几位长老都在责怪愚智和良子阴,说他们二人阴险狡诈、只会落井下石。他们不明白,蚩尤到底那里的罪了他们,让他们要致蚩尤于死地。
良子阴对昊然长老之言不以为然,一副大医凌然的样子,道:“蚩尤殿下和我们并无任何仇怨,此事,我们只是对事不对人,我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坚守好自己的岗位,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我想各位大臣也不想看到我位居吏部,掌管刑狱,却行一些徇私枉法之事吧?”
愚智接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违反九黎律法,我就视他为九黎仇敌。”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说完,就和三位长老分道扬镳,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良子阴和愚智的身影,赤峰长老无奈的道:“真是两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
昊然长老闻言,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才有这样的看法,没想到,有这种看法的人大有人在。”
古河长老问道昊然长老:“以长老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看出大王今天召我们几个进宫的用意,长老认为大王会怎样处置蚩尤殿下。”
昊然长老微微一笑,道:“长老你这不是再强人所难吗?我怎么敢揣揣度大王圣意?”
赤峰长老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就不要在这里给我们卖关子了。”
昊然长老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的说了四个字,“罚罪赏功。”
说完这四个字,昊然长老就向前独自扬长而去,他背对着苍辉和古河两位长老,挥手继续说道:“你我就不要再在这里琢磨,自寻苦恼的伤脑筋了,答案是什么,明天早朝不就揭晓了吗。”
看着昊然长老远去的背影,古河长老转头看着赤峰长老,问道:“何为‘罚罪赏功?’这就是大王之意?”
赤峰长老隐隐一笑,双手在面前一摊,耸肩道:“明日早朝自会揭晓。”说完,也踏步上前离开。
古河长老一人站在原地,听得雾一头,水一头,根本就是一个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想了片刻,毫无头绪,也自行离开王宫,回古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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