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但是这个人在他的邻居,或者家人的眼中,又是实实在在的。”
楼近辰说的商归安有些似懂非懂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知道这个人在害人呢?”商归安问道。
“问的好,知道,是一种能力,是觉知,觉知其实是分开的,我能够察觉到危险,但却无法知道是谁在施法,但是我想,一个人可以瞒过另一个人,却很难瞒过所有人。”
“即使是能够瞒过所有人,但却肯定很难瞒过天地阴阳。”
“若是他这都能够瞒过,那便能够永远的瞒过我。”楼近辰说道。
“师兄见多识广,难道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吗?”商归安问道。
“我见过的,都是过去法,而对我施法的人也定是熟知各类法术的,然后推陈出新,先前我对法术进行了一些分类,但是真正强大的法术,必定是多种法术结合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他又说道:“之前我做的那些法术分类,可能不是很合适,你忘记吧。因为我觉得法术是无法分类的,一门好法术无法分类,因为涉及到许多方面。”
“当然也可能是我目前境界不够,无法做全面的分类,不过,看各道脉的修行根本法,就已经能够知道其侧重所在。”
就在这时,楼近辰突然看向天空,天空之中,一只鸟在那里盘旋着的飞,突然怪叫一声,然后一头栽落而下,就掉在楼近辰所在的院子里。
楼近辰眼尖,看到了那乌鸦的脚上居然绑着信套。
商归安也看到,一跃而下,脚下火云涌动,落在那乌鸦的身边。
他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拿,而是拿出一对快子,夹着那乌鸦,再一次的飞腾而起,来到了楼近辰的身边,楼近辰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楼近辰打量着。
一只刚刚暴毙的乌鸦。
乌鸦在楼近辰的心中有一种寓意是报丧,以及灾难。
它身上有毒。
楼近辰对于毒药的认知并不多,但是闻着那一股怪味,刺鼻无比。
这是一种低劣的剧毒。
商归安用快子拨弄着那它脚上的信套,从中拿夹出小小的信纸来。
他用快子将之扒开,让上面的字显露在灯光之下,商归安看清楚那字时,脸色大变。
抬头看师兄,师兄的脸色也是凝重的。
之所以他脸色大变,因为那纸上写着:“快去告诉楼近辰,就说有一个从阴世出来的阴灵要杀他。”
“师兄!”商归安担忧的说道。
怎么会又有人,向他们传递这样的一封信呢。
这信几乎又是一个重要的证明,证明有人真的要杀楼近辰,而且其中的‘阴世阴灵’的身份,更让商归安有一种阴冷袭身的感觉。
师兄什么时候,还招惹了阴世的阴灵了?
“看来,这真的是一门复杂而宏大的法术。”楼近辰说道。
这法术,宏大,所以看不到边际,就像是陷入了汪洋之中,周围都是水,处处皆是恶意,那就找不到所谓的施法根源了。
“烧了它吧。”楼近说道。
商归安夹起那乌鸦,乌鸦瞬间燃烧起来,之后被商归安扔了下来,掉在地上。
“下去吧。”
楼近辰站起来,下楼,刚刚看到那一行字之后,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一股恶意,更清晰了一些。
他知道,这是法术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向他报信,其实就是施法的一个步骤。
回到下面的床上,入定观想,他观想的皎月,竟似蒙上了一层阴影,彷佛有云雾将月遮去。
那阴云是来自于自己感受到的杀机,而非妄念。
若是真将它当做妄念的话,那么到时被杀,恐怕一点警觉都不会有。
而他知道,这杀机,最终会转化为对自己的绞杀,这个人的法术,早已经侵入了自己的心中,层层杀机叠加,最终一击致伤,在自己的身心之中引爆。
他盘坐在那里,但是今天晚上屋子的周围却似乎格外的热闹,没多久便有一阵阵似老人哭般的猫叫。
似乎在哭丧,在哭有人将要死去。
然后又是怪异的嬉笑,仔细听是老鼠发出的声音。
它们似乎也在笑有人要死去。
第二天,商归安的脸色也不太好,两人出门。
早餐,吃小米粥。
坐在那里,突然,他们听到有小孩在唱道:“登楼而近辰者死,死在断首山神庙,因为他就是那山神啊;登楼而近辰者死,死在坟墓里,因为他就是死而不僵的尸鬼啊。登楼而近辰者死,死在九泉城中,因为他早已经死在那里了啊;……”
“登楼而近辰者死,死在京城里……”
“登楼而近辰者死,死在雪原的雪山之巅啊,……”
商归安一听这小孩在唱这样的歌,脸色大变,然后起身,找到那小巷子里的小孩。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楼近辰,说道:“这些小孩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她们突然就会唱了,昨天晚上同时做了一个梦,梦里就反复的在唱这个歌。”
“很好,这个人看来还是精心打听了我的事迹的……”
他深吸一口气,此时他心中那一份感受到的杀机,正在快速的演化,演化为死机。
楼近辰明白,这是法术已经转进到了第二个阶段。
前面的各种警告送信,只是将这种警信化着杀机,缠绵入自己的身心,让自己无法再挣脱。
也就是相当于,将自己锁定了,当锁定之后,那就是真正的致命的法术要降临到身上来了。
“杀机转死机!很好,我也学到了。”楼近辰放下几个钱,然后起身。
今天正是府君召开盟约大会的时候。
他带着商归安朝着那地址而去。
那地址就是江州商会总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会场。
邓定就在门口等着,越是临近,越是人多。
邓定与楼近辰会合之后,陪同他一起进去。
邓定看到商归安的脸色极为的严肃,小声的询问商归安,商归安摇头,他觉得这个法术,似乎知道的人越多,对师兄的伤害就越大。
会场之中,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有名牌摆着,楼近辰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其他的位置还没有一个人坐下,他就已经跪坐在那里,然后从宝囊里拿出一叠纸,然后开始剪人。
场中很多人都三三两两的说话,唯有楼近辰坐在这里剪纸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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