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人已经走进包间,贺生杜绝了对方还想要推荐各种玩法的心思,干脆利落的把门关上。
室内陈设很简单,两把太师椅和一张松木四方桌是基本摆件,然后就是几幅字画和绿植,明明是这混乱又血腥的场合,偏偏还要摆出了一副高雅的模样,看上去不伦不类。
褚箫儿不太懂这里的规矩,是不是每个屋子都这样。
太简陋了。
褚箫儿在太师椅上坐下,表情一瞬间皱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目光沉沉的盯着这个做工劣质毫无美感,连软垫都没有硬的出奇的椅子。
贺生最先发现她的动作,默默的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和外袍都脱下来,铺在那个让他们殿下嫌弃的不行的椅子上。
剩下的人也依葫芦画瓢跟着做,直接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衣物,褚箫儿的眼神更嫌弃了。
其实这里就是正常雅间的装饰摆设,只是褚箫儿挑剔惯了,才会这也不满意那也不喜欢。
褚箫儿干脆把令牌交给贺生,又塞给他一把银票,贺生顿时心领神会,拿着银票和令牌就去找这里的管事。
没多久,贺生身后跟着管事和一众仆役回来了,包厢里紧接着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搬运声。
这里跟下面比起来安静许多,他们挪动的动静不算小,因此引来外面不少人的侧目。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那个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大总管笑的一脸谄媚,围在一个半大的孩子身边,身边不少仆役进进出出,往里面搬运各种贵重华丽的器件。
那小孩的黑袍已经脱下,被身后面容冷冽的男人托在手中,脸上带着一张金丝勾成花里胡哨的黄金面具,面具的下半边是一块黑色的面纱,把她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她身着一身白鹤腾飞的云锦黑袍,光看着面料就知道价值不菲,此时漫不经心的倚在一张百花齐放的紫檀木雕花贵妃榻上。
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把原本就名贵的软榻上铺着的,一张柔软光滑毛色油亮的赤红狐皮!
那张曾经在宗政拍卖行拍出千金的狐皮,现在玩闹似铺在小孩屁股底下,给她当坐垫!
简直暴殄天物!
众人在心里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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