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面前深情相拥,完全把我当空气。
我扯了扯嘴角。
傅言深又什么时候把我当个人看待过?
趴在他肩头的时锦,扭头看向我,“阿深他不是白眼狼,是盛家欺人太甚!”
她恨恨地说。
我也清楚地捕捉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就是在撒谎!
傅言深却相信她,还为了她报复盛家!
难道,前世他就是为了时锦,报复盛家,令盛家家破人亡的?
而他跟我说,是为了时夏报复我,只是借口?
“傅言深,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为了她,报复盛家?”我稳定住情绪,语气平静地问。
时锦从他怀里离开,抽过面纸擦着眼泪。
我双眸一瞬不瞬地直视傅言深的眉眼,前世今生的种种,在脑海里不停地浮现。
男人看着我,神情淡漠,薄唇轻启,“是。”
他惜字如金地说。
一个字,却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刹那间,我万念俱灰。
我双手撑着扶手站起,离开座位,到了门边。
“盛乔乔,你坐下!”
车子正在疾驰,傅言深冲我吼。
我伸手就开车门。
“停车!”傅言深对司机厉声吩咐。
车子突然停下,我推开车门,迅速下了车。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外套,跳上马路牙,茫然地往前走,脸颊湿哒哒的,分不清是雪花融化的水,还是眼泪。
原来,傅言深是为了时锦,报复盛家的。
因为时锦告诉他,她被北辰折磨流产,摘了子宫,被妈妈卖去了缅北,他为了她,大肆报复盛家。
他对时锦的话言听计从,不嫌弃她移情别恋,即使她没了子宫,他也不在乎。
我也不由得想起时夏临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下全都对上了。
时锦是阴郁厌世的傅言深的救赎,是他的光,无论她多不好,他都包容她,珍视她。
那么,我算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他当替身,当玩物……
他心疼时锦流产,那他前世知道我一尸两命的时候,会心疼那个孩子吗?
不会的,他说过,怀上就打掉的。
他怕我这个替身怀孕,甚至做了结扎手术。
冬夜的寒风裹着雪花打在我肿胀的脸上,微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我,不要再为了那个从没爱过我的男人伤心。
我不是为他伤心,我是为自己难过吧。
雪夜,街头,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辆,我孤零零地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去哪。
我现在无“家”可归。
家,是让人有归宿感的地方。
我现在没有归宿。
我像天空飘着的雪花,没有根,没有方向,茫茫然地在深夜里漂泊。
走着走着,隐隐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我转头时,身后却空无一人。
但,借着路灯的光,我清晰地看到公交车站牌后的地上,拉出长长一道影子。
好像是人影。
我心下一惊。
情绪过去后,我也恢复了理性,感到了害怕,意识到一个独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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