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花头劲。
按照苏圣平这样搞法,充分发挥众人的谋略,再给主帅决断的权力,反倒是打堂堂正正的大仗该有的方式。再者,自古草莽出人物,谁也不敢说苏圣平手下会不会冒出几个智将、福将出来。
想到这里,刘天瑞哑然失笑,既然苏圣平已经考虑好这个问题,比自己想的都周全,哪还用得着自己多言。不过另外一个问题,苏圣平自己可能都还没完全意识到。道:“大人在军中设立的思训一职,老夫原本还不以为意,如今看来当真是神来之笔。这几日,老夫眼看着你和那些班长闲谈。那些班长或许知道你的身份,或许不知道,但每一个等待着进你那屋子的时候,无不是战战兢兢的。”
“这时候,巩亮就上场了,什么大人最是好说话,以前跟人谈话后个别胆大的还让你给做媒,没成想过了不长时间你果然给那胆大的介绍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嘿嘿,老夫没记错的话,大人这事就干过一回,那牛更生早已把大人给他做媒的事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别说,巩亮把这事一说,那些班长就放松了许多。”
“也不知道那班长进去之后和你聊了什么,出来的时候红光满面,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巩亮又出场了,什么大人不容易,要给他们吃穿,自己一年四季就几件常服,吃的也很简单。还要给他们发丰厚的军饷,自己平常都是省吃俭用的。好吧,原本兴奋非常的班长,差点哭了出来,原来刚才和自己言笑晏晏的大人,为了自己和弟兄们,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傻子都看出来了,他准备把自己卖给你了。”
苏圣平听了,倒也没有不好意思,仍旧是哈哈一笑,道:“巩亮说的也是实情嘛,我这是为了增强这支队伍的向心力。”
刘天瑞一改玩笑的口吻,认真道:“大人的手段,后有没有来者老夫不晓得,但必定前无古人。老夫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奚落大人。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这种我看的多了。大人所说的向心力是何东西老夫不懂,只知道如果这些好男儿能追随大人,是他们的福气。也请大人对得起他们的追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有这么多人在背后追随着你,他们会是你最大的依靠。”
苏圣平点点头,道:“先生大可放心,我晓得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他们吃亏。”
刘天瑞呵呵一笑,道:“说了好的,大人是不是该听听不好的了?”
苏圣平点点头,道:“愿闻其详!”
刘天瑞问道:“对大人的思训员,老夫观察了一段时间,也思索良久,发现了一个问题。”
苏圣平一愣,道:“什么问题?”
刘天瑞道:“我看过信息部的档案,崇武民团时思训员就已经设立。思训员平常有抚慰军士等等职责,但宣教当初大人提出的抗击海盗、保家卫国是思训工作的中心,效果非常好,这也是崇武民团最开始的军魂之一。”
“现在,国民军的思训除了仍然有抗击海盗、保家卫国的宣教,还宣传要效忠大人。可大人有有没有发觉,思训的工作面临难以突破的局面了?江北团的思训工作是不是比宝岛其他团的工作难做?”
“说大人对他们好,抚慰辛苦训练的军士,说是要以后打元人,这些都应该做下去。我此前还担心,像江北这种地方,始终远离大人,会出现离心离德的情况,但有思训员在,这种现象不容易产生。可他们少了一开始崇武民团那种明确的成军目标,大人不觉得这少了点什么吗?光靠思训员简单的宣教,老夫觉得远远不够,大人是不是该考虑给所有军士一个明确的远大目标了?”
听完刘天瑞的话,苏圣平陷入沉思。确实,光靠动嘴的思训工作,能有一定效果,但是没有确立内化成军士心中理想信念的一个远大目标,确实不利长久。
换句话说,假如现在自己的财政出现问题,江北团、骑兵营都得过上苦日子,有多少人能坚持留下来这真不好说。可一旦军士们有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信念,再苦的日子,有理想信念支撑,就能熬下去。想想上辈子发生过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支撑着那些红军战士走下去的,不就是靠着那一股子气,一股子想要为国为民创造一番新天地的理想信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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