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呼温笑着说:“国师不用太担心了,您曾经说过,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的。等我朝南下中原,以汉制汉统治几十年后,汉人就会习惯的。”
也呼温心中也只是一种隐隐的担忧,现在消息也不全,什么都是妄测,多思无益。道:“害得大汗未能外出狩猎,是老夫着相了。”
忽里温摆摆手,道:“无妨,何时不能狩猎。国师多日未进宫,我们再商议一下派使臣南下的事。”
唐海刚在家里待了几天时间,除了一开始心有余悸外,这些日他想的最多的就是何人要害自己?
招高兴进门的管家已经被查案的人带走,他了解了一下高兴的日常,从没有人察觉到高兴的不对劲。都说这家伙很会来事,为人大方热情,家中的仆役倒是都对他很欢迎。
刺客的目标不是自己,完全是冲着巴日尔去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能够肯定这个,唐海刚就不再害怕。至于因为巴日尔在自己的宴会上出事,朝中大臣的攻击都不算事。把自己软禁起来,这不是皇帝对自己有多大的意见,某种意义上来说,反倒是一种保护。等风头过了之后,自己仍然还是越朝的内阁阁员、户部尚书。
关键是高兴这个家里人搞得他颇为忌惮,家里还有没有像高兴这样的人?这些日子,他都有点神经质了,感觉看谁都是密探。
唐海刚考虑过到底是何人做了这件事,最先怀疑是内侍监。在他看来,只有内侍监有这个能耐,也有这个必要。无论是从皇帝控制朝臣的角度上来说,还是内侍监自己部门权力的角度上来讲,都有往他家里派密探的必要。
要知道历史上越朝先期几个皇帝做的更加过分,当初内侍监最为强大的时候,朝中主要大臣,连在家中和妻妾敦伦皇帝都能知道,几时开始,和哪个妻妾,敦伦多久,是否过夜,都有详细记录,皇帝还时不时的还拿出来敲打大臣,搞得满朝大臣惊诧不已。
虽说现在内侍监不复当年之勇,但复立已经几年时间了。往内阁阁员这样的朝中重臣家中派遣几个密探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只是有一点无法解释,他和老监正是政治上的盟友,这一点恐怕连皇帝都不知晓。
这些年来又一向配合默契,他们完全没理由干这件事来陷害自己。再者,巴日尔死了对朝廷一点好处都没有,大不了元朝再派几个使臣就是了。所以虽然最先怀疑内侍监,但最先排除的也是内侍监。
他接着怀疑的就是东南党人。杜文心和周秉政这些人,表面上对他是拉拢,实际上内心对他恨的很。财权不掌握在手中,首辅犹如断了一臂,施政大受影响。而且由于自己的态度,东南党又不能肆意打压江浙和江淮两党。他们完全有理由以此为突破口,找自己的麻烦。但却又认为他们没有这份能耐,况且以杜、周等人的政治智慧,当是知道即使自己有麻烦,皇帝绝对不会把户部尚书的位置交给东南党。
至于另外两党,同样没有理由,把自己打倒了,捞不到太大好处不说,说不定还让东南党捞到便宜。除非两党已经结盟,而且有一系列的计划,就更没有理由危害自己让东南党人得利了,可从这些日子的反应来看,似乎也不可能是这两党所为。
想到东南党,唐海刚不由的想到苏圣平。说东南党没有这份实力,那是没有把他算在内。他手中的民团战力可不一般,具备了培养暗杀刺客的条件。但唐海刚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苏圣平做这事的好处是什么?
为了阻碍实行代金券,这事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何必现在杀了巴日尔。再者,杀了巴日尔也没有实际意义,自己当初也点头认可他们拒绝元朝的建议。还有一个原因,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是苏圣平在江宁的靠山之一,尽管这种靠山是利益堆积出来,但有总比没有好,他没有理由干出这种陷害自己的事情啊!何况苏圣平还有一个难关需要自己帮忙度过,这就更没有陷害自己的理由了。
除了杜文心和周秉政因为信息量多,因为苏圣平提醒周秉政露了破绽,猜出了大概之外,其余都对这件突然发生的刺杀事件摸不着头脑。刺杀巴日尔,除了给江宁市井增加一点谈资,越朝这边的谈判暂缓之外,并没有多少实际效果。而当初力主做这件事的刘天瑞事成第二天就已经启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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